陈志蹲在里屋地上,一口气喝了两大碗,这才嘿嘿笑着说:“俺就好喝豆面条,不稀罕宾馆里的狗屁美食。”
一梅拿眼瞄他,问:“公孙所长呢?你俩一起回来了吗?”
陈志问牛答马地笑笑说:“俺只是个小会计,啥都听所长的。俺搁那没啥心理负担,该吃吃,该喝喝,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一梅听着陈志话里有话,不由得盯着他看了几秒,心里说:你心里真没鬼吗?
陈志眼睛看着窗外又说:“俺自己回来的,一直也没见着所长……”
一梅有些后悔来问陈志,赶紧折回自己屋里。
一会儿就听见阳丽高声在问陈志:“陈会计,咋没见俺当家的呢?”
陈志支吾着说:“俺自打昨个儿上城就没见着所长呢,俺还以为他先回来了呢!”
“哦……”阳丽鼻孔里哼了哼,冷冷地上下打量了陈志几眼,转身走了。
“真是的,公孙华咋还没回来呢?”樊小兰望着阳丽失望沮丧的背影,不解地问陈志。
陈志却答非所问地说:“他在那儿压力可大,不吃不喝不睡的,谁叫他是所长呢?”
樊小兰听了眉开眼笑地说:“恁意思恁没当成所长还是好事?因祸得福了?”
几年的没当成民政所长的阴霾一扫而光,心结似乎也打开了。
“这事开了张,就收不住了,以后这种事,说不定还多着呢!”陈志郁闷地说,“以后恁一定要在院里谨言慎行,凡事不要与人争强好胜,不要被卷到事非中去,少说话,多吃饭……”
“哦哦,俺记着了。恁意思这次有人……”
陈志用手一把堵住了樊小兰的嘴说:“俺的傻娘们,多吃饭,少说话!”
“唔唔……”樊小兰嘴被堵住了,只好口里含混不清地应着,还点着头。
外面公孙明回来了,他在县城里打听了几天,才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赶回来和家里人商量。
“先把华儿弄出来再说……”阳丽流着泪说。
公孙华是个有洁癖的人,他一向高调傲慢,在纪委呆得惯吗?
“说的容易,陈志奸猾,华儿太实性,咱们晚了一步呀……”
公孙明懊恼地拍着大腿说。
“咋的啦?他陈志还能作啥妖?看把他能的!”
阳丽鄙夷不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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