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华没想到方一梅会当着任闲的面顶撞他,凭什么?她一个外聘的敬老院院长,比他还小了几岁,而且敬老院就该着民政所管!
陈志和任闲都比他大的多,一个是老民政,一个当过镇财政所所长,都不敢顶撞他,她方一梅,凭什么?
“俺告诉恁,储备物资都是登记在册有数的,不是谁想给谁就能随便给的!恁……”
“第一,张东臣跟您是一个庄的五保老人,他完全有资格享受敬老院的过冬救助物资;第二,就算张东臣不是五保户,他遇到困难,咱们也该救助;第三,我是院长,我有权力合情合理合法地支配敬老院的任何物资!”
方一梅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公孙华严厉的指责,理直气壮地说完这番话,转身就走了。
任闲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他却在心里为一梅点了无数个赞。
公孙华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在民政所在敬老院,他是老大,一向都是他说了算……
任闲肯定在心里,幸灾乐祸地嘲笑着自己吧?
公孙华脸色铁青,气乎乎地挥手一把扫掉办公桌上的东西,愤然骂道:“nnd,就仗着她男人的势力吧,看她得意到几时!”
发了许久的呆,公孙华这才想起任闲来,抬头去看,任闲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走了。
一梅刚回到屋里,就看见樊小兰坐在门口,不停地用手纸擦着鼻涕。
她笑着问:“兰姐今天怎么有空在家呢?”
樊小兰哑着嗓子说:“今儿下午俺没课,准备趁空自己发面蒸点儿馍吃。”
“哦哦。”一梅客气地回应道。
陈志和小胖子各端着一大碗面条,就蹲在小厨房门口,吃的满头大汗的。
樊小兰冲着陈志温柔地笑了笑,她对自己的这个男人是百样满意,千种柔情。
陈志每天去镇里点个卯,就在院子里办公,常常公私合并,趁空帮老婆干些洗衣、做饭的家务。
尤其樊小兰上午有课去学校了的话,他至少也会把中午要用的菜摘摘洗净备好。有时樊小兰回来,午饭也做好了。
“恁这家伙,倒是知道心疼人呢”,樊小兰深情款款地又双叒叕开启了撒狗粮的模式,“恁咋知道咱中午吃面条?所以买了苋菜,还提前摘好洗好了,俺做面条时光放锅里就中了……”
“啥?恁先等等,”陈志总觉得啥地方不对劲儿,“恁是说恁直接把苋菜放锅里了?”
樊小兰醒了把鼻涕说:“对呀,恁洗的可干净了……”
“哎呦喂”,陈志使劲拍了下大腿,痛苦地说,“谁洗苋菜了?俺刚摘好放案板上,有人来找俺办事,就没洗成……”
“啊……俺妈,苋菜不洗恁都管放锅里吗?”小胖子拖着哭腔说,一把扔了碗,跑到洗碗池边干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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