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双眸异色的猫轻手轻脚从不知何处钻了出来。
李澜将它赶到四季的脚下。
四季没有动。
花花趴在四季的裙底,赖在那里不动了。
良灯:那只猫,你给我出来!
良灯觉得回去后,他大概想要看个大夫,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李澜:“我以前待它算不得好,它都不叫的,来去都小心翼翼,如今才刚好了一些。”
李澜见四季不去摸花花,细声询问:“你……哄哄它行吗?”
良灯:心也疼,肝也疼,哄哄我行吗
四季蹲下,摸摸花花的毛,花花从裙底探出头来,四季抓住它的后脖颈,将它抱在怀里抚摸它的下巴:“李相大人将它养的很好,相信以后也会养的很好的!”
四季将猫放下:“今日,我与李相大人的话都说完了,我与李相曾经也不过是主仆关系,李相大人日后还是不要做引我夫君误会的事了!”
四季抓住良灯的衣袖,朝竹林外走。
李澜怔怔地在原地看着回到自己身边的花花,喃喃道:“不过是主仆关系,主仆……我对你何时像个主子了?”
李澜想,自己还从未知道,那个傻傻的小仆人原来行事如此干净利落,半点儿不拖泥带水。
是自己挡了她与她夫君和睦的日子!
李公子对四季宠爱,整个百进院都知道,四季虽做着仆人的活,可若做错了,没人会责骂她,都只当她是公子的女人对待。
李公子对院外的人满的紧,院内的人若敢透露出分毫,李公子就要他剜去眼睛,然后发卖去边境。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四季拉着缓过来一点儿的良灯走在路上,四季看看良灯的脸色,担忧道:“夫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良灯:“没事,我靠近李惊安就不舒服,离他远点儿就好了!”
四季疑惑的眨眨眼,这世上还有这种病?
一个衣着朴素,面色粗糙苍白的女人径直朝良灯走来。
陈妙依俯身:“良督公。”
良灯退让开:“太妃,不合礼数!”
陈妙依看着四季,问:“我可以与良督公单独说话吗?”
四季一听是太妃,还在想是不是要行礼,听到这位太妃那么说,就退开了一步:“我先回房了?”
良灯点点头:“先去吃饭吧,不要等我!”
四季点点头,又偷看了一下先皇的太妃,离开了。
陈妙依左右看看,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地儿,可她又不确定良灯会不会随她去别处!
良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陈妙依开口:“太妃,有什么事?就请吩咐。”
陈妙依咬咬嘴,做愁苦状,低声道:“当年母亲在世时,常带我一起去张姨府上做客,那时,我总是欺负明良哥哥,明良哥哥从来不生气……”
良灯脸色一变:“太妃有话直说。”
陈妙依雪白着脸:“明良哥哥,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在太庙,我……”
良灯:“太妃娘娘,先皇的牌位在这里,您想去哪里?”
陈妙依忍着眼泪:“明良哥哥,你不知道,我身上都是伤,太庙中的那些女尼,她们……”
良灯后退一步:“太妃,如此会惹人误会,我会将此事上报给圣上,一定会解决此事!”
良灯快步离开,陈妙依追在良灯身后:“明良哥哥等一下。”
良灯止住脚步,回头看着陈妙依,语气严厉:“太妃,臣是良灯,不是明良,太妃不要再叫错了!”
陈妙依:“好,请督公先不要告诉圣上,圣上最终离开了,我离不开,我只会遭受更多的毒打!”
良灯点点头:“好。”
陈妙依:“你是不是不信?”
良灯:“臣信。太妃保重。”
良灯回到客房时,四季正在看画本。
四季看的入迷,良灯进来都没察觉,直到良灯拿走她手中吃了一半的苹果:“夫君,你回来了!”
良灯咬了口苹果:“吃过饭了吗?”
四季摇头:“没有,还不饿,就没吃。”
良灯:“胡说。”
四季:“嗯?”
良灯:“不是因为想等夫君一起吃饭,才没先吃的吗?”
四季一笑,顿了一会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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