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月道:“这丫头,目中无人,以下犯上,举止无礼,无视家规,给我打。”
小丫头一听,立即跪了下来,“五小姐饶命。”
随后双手举起了手里的册子,高过头顶,恭恭敬敬。
北月冷笑一声,“这不是知道规矩的吗。”她放下手里的茶,“明知故犯,今日且看在你是二姐身边的人的份上饶你这一回,若是再有下次,两罪并罚。”
“是,奴婢知错了。”
鹿鸣接过她手里的册子给北月,北月随手翻了翻便扔在了一旁,拿起桌上一封信来,“二姐姐信得过你,我却信不过你的。”
她素来是谨慎的人,一大早就将信展开看了。无非就是你侬我侬的情话,没有落款。
北月虽好奇这男子是谁,却也不那么爱打听。
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可不敢保证将信给了素不认识的丫头之后,这丫头会不会将信原封不动的给张晓兰。
亦或是,张晓兰借此嫁祸于她,说是她收到的。
她叫鹿鸣拿了火折子来,当着丫头的面将信烧了个干干净净。
“你看到什么就回去回二姐什么,告诉她,这东西她本也留不得,我帮她烧了,不必谢我。”
北月拍了拍手,不再看目瞪口呆的丫头,继续指挥院子里的人干活。
鹿鸣看着失魂落魄的小丫头走了,又看向手里捏着个茶杯的自家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小姐好像心情不好。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将院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勉强能让北月看过眼。
鹿鸣招呼另一个叫扶桑的丫头去厨房端饭,自己则将凉好了的枣茶给北月端来。
院子冷清的好处就是,太傅大人和全府上下几乎都忘了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鲜有过来找她的,故而露出破绽的机会也少。
鹿鸣给北月倒茶,“小姐,下晌大夫就来了,你这头上的伤可马虎不得。”
北月在额头按了按,“没事,已经不流血了。”
“就怕以后会留疤。”鹿鸣担心道。
“留疤怕什么,我见过更……”算了,北月摇头,“不碍事,你不用担心。若是实在厉害了,找个牧师来上个愈合就行。”
鹿鸣低下了头,不吱声。
北月见她这模样,猜到了一二,“怎么?你家小姐以前受伤,从来请不动牧师的?”
鹿鸣将头低的更甚。
在大炎国,平常人家确实是用不起牧师疗伤的,百姓都是找医馆看病吃药,只有大户人家或者有钱人才能请的动牧师。
并非别的,而是牧师这种职业,实在是太少。
落尘大路上人魔大战两百年,能修习牧师毕业的,基本都去了军-队,毕竟那里才是用武之地。故而平常的地方,牧师是非常难寻的。
但这里是大炎国京城太傅府,牧师肯定是有的。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张晓灵太不起眼,张府不想为了她专门请牧师过来。
北月猜了个准,也不想再计较,请不得就请不得,不用就是了。
她心里还在想着别的事,手里举着茶杯,问道:“今儿外边可有什么重大消息?”
“大消息?”鹿鸣一怔,“我没听说啊。”
齐慎封印风之谷是昨天的事,最晚今天也会有详细的战报送至京城,不可能没消息。
“哦!”鹿鸣突然想到,“刚才我听扶桑和几渠聊天来着,说是常嬷嬷出去采买的时候听说,前方捷报,魔族被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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