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沉下声音,“叫啊,接着叫。”
指尖收紧,已经有“咔咔”的骨头摩擦声音。
黑暗中,柳茹是淡淡说道:“少侠想要什么且说来听听,何必为难我这丫鬟。”
北月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亮,她看向柳茹是。
她的视力在黑暗中比常人适应的快,柳茹是已经白了一张脸,努力瞪大眼睛看清来者的样子。
只是北月伪装的极到位,从上到下都换了个遍,头发都不是原本的样子。
现在看来,很像个缺钱的流-氓。
“你倒是是个乖巧的,我就是想跟姑娘风-流一夜,偏生有个碍事的。”说罢,咬着牙捏紧了巧烟的脖子。
巧烟一张脸涨紫,双手捏着北月手腕,却不管用多大的力,都推不开她。
柳茹是心里暴怒,手掌心里已经燃起了一团红色的火。
不等她施法,就见北月立即松了卡住巧烟脖子的手,在她脸侧摸了一把,顺手按下了她的手腕。
“以为你是个乖巧的,竟也这般不识好歹。”北月说话间,杂乱的头发扫到她面前。
柳茹是厌恶的转头。
趁她视线转移,北月捏着三指,在她脸侧戳了一下,嘴里“啵”的一声,像极了无-耻狂-徒轻-薄人家。
“啊—”柳茹是失声叫出来,“你这登徒子,我杀了你!”
却被北月一掌砍在颈后,意识迷离,歪歪的倒下了。
“嘶……”北月甩了甩手,这前身太弱了点,砍个姑娘都手疼。
随即,笑嘻嘻的看向巧烟。
巧烟被她一捏,早就没有力气动弹。刚才被她身体挡着也没看清她到底做了什么,只是听自家小姐那反应,想来是受辱了。
见来人把视线转向了自己,立刻吓得筛糠一般。
北月向来对敌人毫不手软,从腰间摸出一块碎瓷。
黑暗中亮光一闪,就听巧烟闷哼一声。
北月一手捂着她的嘴,另一手,手起刀落,割下了她一个耳朵。
因为觉得她实在是很吵,顺手又在她喉前割了一把。
未伤及命脉,却可以让她永远说不了话。
巧烟浑身是血,意识已经不清晰。
马儿还在哒哒的跑着,这是老马,自己认得路,不用车夫也能回柳府。
北月伸了个懒腰,转身看看已经晕过去的柳茹是。伸手将她衣裳揉-乱,衣衫半解,香肩微露,春光无限呀。
做完了这些,她轻巧的跳下了马车。
黑暗的坊间街道上,马蹄声渐渐远去,道路两旁垂柳依依,八月的夜风一吹,轻轻作响。
齐北月抬头看看天空,星辰万里,圆月高悬。
她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柔嫩纤小,沾着鲜血。
慢慢的握紧了拳头,力量比之前小了很多。
她,不再是风之谷那个身穿淡紫铠甲,手拿长刀的战士。
也不再是镇国将军身边那个从七岁就开始浴血征战的前哨队长。
她也不知道她是谁。
但终究是,她又活了过来。
大炎国,嘉和二十六年,八月十六,齐北月战死。
同日,太傅张之洲五女,张晓灵,受伤后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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