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西宫,陈悦怡吃着侍画送来的饭菜,看着皇城外的天空。
她被周轩安置在此地已经有五六天了,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开始慢慢结痂了。
在这里虽然吃得好,住得好,也丝毫不担心元军来找她寻仇,但是她依旧不快乐。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囚在笼中的鸟儿。
陈悦怡好几次想要提出离开这里,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就又停住了,因为她不知道离开了这里,她又能去往何方?家没有了,故乡沦为地狱,茫茫大夏,幅员千里,却无她立锥之地。
陈悦怡吃完饭回到乾西宫,像往日一样蹲在角落里,紧紧地抱着自己,给自己一丝丝温暖,用自己的温暖温暖自己。
……
“人到了么?”在乾西宫的西面约五百米处,十名禁军模样的人潜藏在暗处,手执着利剑,如同一只只猎豹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到了。”另外一个禁军回答。
“那就好,等着,大人说了,只要尸体。”首领看了一下手下,嘱托道。
“喏!”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往四周看,鬼鬼祟祟。
这里一大片都是冷宫,长期无人居住,自然也无人打理,草木丛生,但即使是这样,小太监依然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不断地观察,不断地试探。
直到他来到一个小房子里,关上门,小太监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
“上……”禁军首领见小太监走进小屋,赶紧挥手上前,破门而入。
“你们是谁?”小太监正打算拆开密信,却赫然发现门口站着十名禁军。
“皇城司办事,速退。”小太监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对着禁军一亮,怒斥道。
皇城司,大夏的间谍机构,直属于御前,他们的头领正是赵俣身边的大太监魏公公。
“嘿……今天老子们要的就是你这皇城司密探的命。”禁军头领狞笑道。
“你们……”小太监脸色阴沉,“你们不是禁军。”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禁军头领说道,“不过你是逃不掉的,乖乖跪下受死吧。”
“哼,想要咱家的命,那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小太监从腰间扯出一把软剑,欺身而上,敌人人多势众,唯有先下手为强。
“嘿……原来是皇城司的掌司使,倒是一条大鱼。”禁军头领笑道。
皇城司一共设有四名掌司使,掌握所有情报,直属大太监魏公公管辖,每人配一把软剑,除了皇帝之外不受任何人约束。
“哼。”小太监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专心对敌,因为他知道说再多也无用,既然对方都对他出手了,自然不会让他活命。
十名禁军知道了小太监身份没有选择硬刚,因为他们知道每一名掌司使都是从小训练,万里挑一的好手,单打独斗,不要说十名禁军,就是再来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十名禁军选择了用军阵,他们皆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和技战术运用娴熟,将小太监死死困在中间,不断游斗,准备消耗太监体力,然后一举杀之。
……
陈悦怡紧紧地抱着自己,试图想要找寻一丝有关未来的希望。
“怡姐姐,我们来收碗筷了。”侍画和月樱来到乾西宫,出声呼喊道。
正阳宫正在上演修罗场,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不适合呆在那里,就只能结伴过来,找点活干。
“等一下,我这就送出来。”陈悦怡连忙起身,将吃好的碗筷,收拾好了递给侍画。
“喝”
“哈”
月樱刚想接过碗筷,突然手一顿。
“有人在附近打架。”月樱看着乾西宫西面。
“我怎么……”陈悦怡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走,去看看,侍画,你去通知娘娘。”月樱一边走一边吩咐道,能在这皇宫内城动手的人,势力一定非同凡响。
“好。”侍画赶紧向正阳宫跑去。
月樱和陈悦怡则悄悄地朝打架的地方走去,没过一会儿就发现有几个禁军正在围攻一个小太监。
此时的小太监已经满身伤痕,气喘吁吁,小鸟不见,体力值大受影响。
而那几个禁军也好不到那里去,原本十个人,现在如今死掉三个,重伤一名,其他六名,人人带伤。
“我该帮哪个?”陈悦怡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谁好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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