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悦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大概也只用了半个小时,本来也没有多少东西好收拾的,毕竟也只是回去一段时间。
今天发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多,现在离晚上还久的很,并且他们应该可以在家吃了晚饭然后才会去乘车的。吃晚饭这是郎悦猜测的,这个要看接他们的车什么时候来,来的晚就可以吃了,来得早就可能吃不了。
下午的时间挺长,郎悦收拾好东西之后,没什么事干觉得挺无聊的,她昨晚没睡好,这会儿也想睡,不过,妞妞进来房间捣乱了,想睡也睡不成了。
郎母看她萎靡的样子,不禁道;“你看看你这样子,一点精神也没有,成什么样子。”
郎悦窝穿上,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揉了揉站在床边的妞妞,道:“我昨天晚上失眠,没有精神不是很正常的吗?妈,你不要要求那么多好不好?”
郎母道:“我要求多,哈,我这个要求还多啊,我要是其他那些有文化的家长,我早就给你把你的这些坏习惯给你改过来了,你还能现在这样自由潇洒,悠哉游哉吗?”
郎母真的是比较后悔当年把孩子放养,不过家里那个时候经济条件不好,他们夫妻又没有什么文化,郎父又是个不懂得变通的人,不仅是没有赶上下海经商的好时代,连打工都是辛苦了十几年才有了长久的活干。
如果一家子人都在老家守着,估计这会儿已经没有这一家人了,早就已经饿死了。
当时的苦真的是不足为外人道,整个村子里只有她家是最穷的,不止村里别人看不起背地里说闲话,连郎父那边和她自己这边的亲戚朋友都是一张冷脸看待,有时候还冷嘲热讽,困难的时候借一包白糖都借不来。家里曾经有揭不开锅的时候,借都无门路,他们夫妻带着两个孩子曾经就饿了一天,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有回了她的娘家,在老母亲的白眼中去蹭饭。
后来,他们两口子跟随着村里的人出门打工,在外摸爬滚打地什么活都干,她做清洁打扫卫生,进厂做工,甚至在最初几年没有进厂的时候在工地上做小工都做了好几年。郎父从出门开始,因为没有什么手艺和特长,便做的工地上的小工。那个体力活强度很大,下了班之后浑身像是掉水里了,汗水湿透了整个衣裳裤子,所以哪怕她在他做工的日子里把饭菜油水做得很重,一段时间下来,整个人也都黑瘦黑瘦的。
就这么过了十几年,现在郎悦和郎馨都已经工作了,她们两口子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自家省吃俭用的在镇上买了一套商品房,首付几万块,现在虽然还欠着外债,但是都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他们一家人努力地工作,攒钱,两三年之后也是能够付清的。
她现在愁得是郎悦的婚姻。早几年的时候,她说不急,但是现在她根本不接茬,就是说她她也油盐不进,你拿她没有办法啊。她是真的很担心,以后他们老了走了她一个人怎么办?
小女儿郎馨她是不担心了,她结婚了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伴侣,但是朗悦怎么办?现在就已经是这么独的性子了,那以后还不得更独吗?
郎母忧心忡忡,但是却是没有办法说。
朗悦深知郎母的心结,她腆着笑脸道:“妈,妈,我知道你最好了,我就是失眠了嘛,有些困还想睡会儿,你看咱们晚上不是要坐车吗,坐车上不舒服肯定没法儿睡,所以我这会儿先睡一下,到时候晚上就多熬一会儿啊。”
郎母被她哄得心里甜滋滋地,但是脸上仍是看不上她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道:“随你吧,我都懒得管你了!”
“妈,你真好啊!”朗悦开心地道,然后在床上滚了一下。
“看你那得性,真是······”郎母不忍直视,真的她都不想承认这是她生的她养的,她怎么就养了这样一个不长进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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