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输的很彻底！”李成风一针见血的说道，“你但凡坚定一点，不管你想要偏向魔门还是剑兰宗，只要你偏向的更坚定一点，都不会出现你现在这种惨剧。”

“惨剧？”凌夜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了吧。”

“所以说你这个死脑筋，既然对魔门没有感情，那隐瞒身份，帮助剑兰消灭魔门，然后和心爱的女人鸳鸯双栖蝶双飞多好呢？非得轴，轴过来轴过去闹得没有一个人落得好下场。”撇撇嘴，李成风又喝了一杯，“语风师叔祖倒是说的没错，若是有来世，一定要嫁给轻羽，离你这种浑浑噩噩拎不清的蠢货远一点，毕竟愚蠢是最恐怖的传染病了，没什么比得上集体智商狂降更让人害怕的了。”

“是啊，但是人哪怕有来世，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凌夜伸出手，看来是喝到兴头上了，甚至和李成风轻轻碰了碰酒杯。

“所以，不管是剑兰宗还是魔门，不管是轻羽还是魔王子凌夜，都死吧，都死吧！全都给语风陪葬就好了。”

“啧，所以你是两边都痛恨的那种类型唉，而且是有自我毁灭倾向的进化型。”

李成风颇为惊讶的看着凌夜，但是想想也就释然了。

“不过也对，如果你不是这种弱智，也不会替换宋元龙的身份，继续卧底在剑兰宗了。处心积虑，真是处心积虑啊。”

凌夜点点头，不置可否。

随后便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手腕。

他看向天边，从那里发出的毁灭性元力越来越多，看来已经到了决定胜负的阶段了。

这次没有苑褚夫人多管闲事，没有轻羽天降神兵，没有语风……

没有语风。

“我又一次来毁灭剑兰宗了，为什么你却不再出现了呢？”

“真奇怪啊，真奇怪啊，真是奇怪啊。”

李成风神色纠结的看着月色下的凌夜，看着他像个优雅的疯子一样在月下摇晃着轻盈独舞。

“情之一字，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摇头晃脑的吟诵着抄来的唐诗，再次喝下一杯酒。

丫的酒确实是真的好喝。

魔王子却是在听到这首诗时，浑身一颤，然后渐渐地停了下来。

“是啊，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情，缥缈的很，寡淡的很啊。”

叹了口气，凌夜饮尽杯中酒，向前慢慢踱步。

每走一步，脚下便亮起一朵蓝黑色的莲花，修为和气势便猛涨一大截。

一步、两步、三步……

整整步之后，卦镜九重天。

然后，第九步迈出。

仿佛压抑已久的翅膀猛地舒展。

瞬间仿佛有刺眼光华爆发，但又如同无事发生。

但是恐怖的气息却悄然升腾而起。

步步生莲，一莲一境。

九步入九转。

如天魔降世。

比之那个红发老者强大不知凡几，超出一大截。

“这就是九转境？力量确实与卦镜有天壤之别，但是这么强盛的力量又有什么作用呢。”

攥了攥拳头，嘴角闪过嘲讽般的笑容。

“哦？突破了？那你能回来喝酒了吗？”

李成风吊儿郎当的声音去让他回过了神来，这个在他眼中比蚂蚁强不到哪里去的小修士似乎根本就无视了刚刚突破的他，只是关心有没有人继续喝酒。

他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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