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张惊蛰又是点了上次的灌汤黄鱼和几样觉着不错的菜，其他便由喜儿在那蹙着眉头左右为难的选了。

“山山姑娘，你是哪里人”张惊蛰依然选了临街那张桌子，望向岑文正上次坐的地方发现没人，心中有些失落。

“巴蜀，还有别姑娘姑娘的叫了，直接叫山山就行”涂山山双手撑着脑袋，眼睛撇着街上的人群道。

“这样吗，好的山山”张惊蛰笑吟吟的盯着对面，竟是把涂山山看得脸上有些泛红。接着又好奇问道：“巴蜀那边据说跟南蛮地区相连，那南蛮据说有有妖，你家在哪，见过没有妖长啥样”。

一连串问题问得涂山山心底发毛，便随意回了句“有啊，吃人呢，我爸妈就是被妖怪吃了的”接着便也不撑着脑袋了，脑袋枕着手靠在桌子上。

“呃，不好意思”满是线歉意的摸了下脑袋，张惊蛰也不再问了。

妖，听哥哥说世间是有妖的，只是大家都没见过长啥样，自然就没有了印象。

传说大周之前人与妖一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当时的国家还叫夏，只是后面据说最后一任皇帝娶了个狐妖当皇后，从此沉迷酒色，朝政荒废。恰好当时又逢旱灾，百姓觉得是那个狐妖所致，加上一直以来妖那高人一等的天赋，矛盾终是爆发了。

各地揭竿而起，人与妖相互攻伐，大周的太祖皇帝就是那时开始一统之路，著名的“杀妖令”也是由他颁布。

世间生灵皆有炁，而动物如果意识到炁的存在，则可修习为妖，人类中能感悟到炁存在的万里挑一，但要更是比人类难上千万倍。虽然动物得炁十分罕见，但它们心少杂念，一旦得炁，常常比人类精进迅速。

最终人族凭借着数量优势，几乎将妖杀尽，传说后面剩下的妖躲入了南蛮的瘴毒森林。这几百年来中原大陆已经是没有了他们的影子，而且南蛮那边也有镇南军在，终究过不了镇南关。道家的斩妖伏魔，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

“你觉得妖该杀吗”涂山山又是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张惊蛰问道。

张惊蛰只听哥哥讲过妖的传说，也没有接触过，被涂山山这么一问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传说妖修炼成人身要花费许多时间，应该很难吧，那么自然懂得修行的不易。该不该杀我不知道，只知道作恶的该杀，何况人也分好坏，妖也如此吧”。

一旁的喜儿早就选完了菜，听到张惊蛰这番话，晃荡着两只小脚赞许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是吗，这是我哥教我的道理罢了”张惊蛰听到喜儿认同自己，喝了口杯中的茶脸上挂起笑容。

“山山，你俩来朝歌干嘛”

喜儿蹦到凳子上，指着邻桌的饭菜道：“为了吃遍大江南北”。

“哈哈哈，那可要花不少银子呢”张惊蛰听到这个回答开心一笑。

“不是有你吗”

张惊蛰听完一愣，接着打趣道：“我怕是会被你吃穷了”。

喜儿似是不开心了，想了会坏笑道：“你不是那什么王爷吗，家里肯定有很多很多的银子”

一旁的涂山山听到喜儿这些话脸上直冒黑线，怪不得昨天在听到这位是王爷之后就答应住下来，竟然是为了免费的饭票......

“南安王府比较穷，收上来的赋税不多”张惊蛰尴尬的笑道。

喜儿似想起了什么，撇向一边满脸鄙夷“你们李家的王爷也有穷的？我们一路从南边过来见到的都挺有钱呢”。

“我不姓李啊......”

“不姓李？这大周啥时候还有异姓王了，不过这样倒是更好...”涂山山心里暗道，也不做声，继续望着华灯初上的朝歌城。

喜儿似是大失所望，嘀咕了一句“原来是个小气王爷，不住了不住了”接着又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张惊蛰听到了哈哈一笑，“逗你的，小家伙”，接着转向一直没说话的涂山山道：“山山来朝歌所为何事”。

“来太学院读书的”涂山山说完，从随身的黑色包里拿出一个信物扬了扬手。

张惊蛰只觉跟眼前姑娘倒是有缘，笑道：“我也是来太学院读书的”。

华灯初上，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春风楼里众人吃的开开心心。

一道剑光闪过，酒楼对面房子瓦片飞起，几道身影落在街上，而后一白衣少年提剑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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