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此刻的肉体已经是千疮百孔,徐海波明白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甚至感到了绝望,似乎想到真的要客死他乡了。
元安见状,嘴里不由得骂道:“天杀的裁决司,劳资都快死这了,答应好保护的人手去哪了啊。”
就在元安骂骂咧咧的时候,几个矫健的身影划过半空,只见几名身穿黑色锦袍的精干男子同时刺出手中宝剑,将势如破竹的男子逼的节节败退。
场中的变化颇为明显,正前方的那群拦住者见有援军到来,神色慌张加快的攻击的节奏,我方防线整体向后退了两步。
刀剑之声在四周传荡,其中不乏有呐喊声、惨叫声,此处已变成了惨烈的修罗场,倒在血泊中的人数越来越多,而躲在马车中的那些才子学士却连掀开帘子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令人唏嘘。
元安识得几名男子的服饰,正是裁决司的人,这个机构果真不简单,见这几人出手凶狠,身法灵活。
而方才还勇猛无比的男子在几人的正压下,不断败退,两只手都在打着哆嗦,面目凶狠,可流露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
元安此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只能倒在地上观察着能看见的局势,人数差距如此巨大的情况下,敌人竟然还没有冲垮防线,说明徐海波带领的队伍很彪悍,只是这回的损失及其惨重,可能这一仗下来队伍的人数会减少百分之七十甚至更多,这也是元安到这个世界遇到的最惨烈的场景。
鲜血几乎染红了地面,有些尸体的脑袋开了瓢,有些尸体的肚子被划出很长的口子,可以看见令人作呕的肠子和内脏已经流露了在外面。
在这时候,元安脑海更多不是恐惧而是麻木,见了太多的尸体,他变得麻木似乎一些值得同情又仿佛在情理之中。
他是一位格斗家,他明白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当然也明白各自为战,死伤各有天命,大家活的都不容易,战死沙场或许是光荣的。
可他看到这些勇猛的年轻士兵出生入死守护的只是几个缩头乌龟时,他感到不值得,这些人并不是什么贤能大德,只不过也是因为家境好,自幼学文比别的人懂得多而已,没什么了不起,又有什么资格值得为这样一群人去拼命。
但话说回来,这些士兵的职责就是如此,这些才子也理应受到朝廷的保护,元安能做的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仅此而已。
由于裁决司的加入,场上的局势渐渐的变得明朗,虽然只有寥寥几人,他们所表现得战斗力足以匹敌百人。
有二人负责与手持峨眉刺得男子僵持,剩下的三人负责帮前方士兵压向前,抵住敌人的前进的步伐。
不过手持峨眉刺的这名男子的确了得,在这样的局面下竟然还能硬撑下来真是不容易,如是单打独斗,这几个裁决司的人应该是此人的对手。
但以多打少这武力自然又要换一种说法了,从两人的所使出的招式来看像是训练过的某种组合技,衔接的十分巧妙灵动,阴毒男子固然灵动多变,但在两柄宝剑的夹击中,竟然找不到任何一点反击的机会。
“嗖!”
这一剑似乎撕裂了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斩下了阴毒男子的左手,此剑锋利程度并不比元安手中的快刀差。
断手的胳膊像是喷泉一般,鲜血在空中大面积的溅落,阴毒男子强忍的疼痛准备撤离,而抵挡敌人的裁决司男子见状,一个跟头翻到了阴毒男子准备逃离反向,反手一剑刺进了阴毒男子的喉咙。
整个脖子被这银光宝剑刺穿,顷刻变停止了呼吸,只是那双怨恨的眸子却没有闭合,当宝剑抽出,男子像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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