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面色平静淡淡说道:“我杀的。”
“什么?”宁王瞪大眼睛惊讶,一脸难以置信,如此瘦弱的文人怎能以一己之力杀了那么多人,还能全身而退,即使就是他的杀,为何又会向自己坦白。
元安拱手道:“草民从小习武,有些底子,几个衙役倒还难不倒我,但那夜我若是不杀他们,草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而宁王也会深受其害。”
“什么?这干本王何事。”宁王下意识向后靠,毕竟面前坐着的是城南惨案的凶手,如今这滩脏水莫名其妙泼到了自己身上,难免有些紧张。
“殿下,如果那夜他们杀了我,那罪状上一定会写,我不但杀害官家子弟,而且人赃俱获后,还就地反抗,总之会将我写成十恶不赦的罪人。”
“而众人皆知草民已经拜入殿下的门下,那圣上对殿下的影响会不会因此改变看法,那离太子之位会不会......”
宁王顿时面色铁青,喘着粗气,片刻,眼中燃起火苗说道:“你今日前来莫非是想威胁本王?”
元安听闻此话,瞬间起身跪在地上说道:“草民怎么威胁殿下,今日向坦白这一切,皆是为了殿下啊。”
这番说辞,可是元安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才有的结果,如今在自己身后的势力中,宁王身份最为尊贵,手握大权,乃是刺杀敌人的宝剑,若是不将此人与自己牢牢绑在一起,始终无法得到最好的庇护。
宁王红着脸,寒声道:“本王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本王既往不咎,若说不清楚,本王就亲自送你去大理寺认罪。”
元安起身,低头拱手道:“若只是因为德胜楼开场那次的矛盾,易不平为何要置草民于死地?”
宁王摸着下巴,这个问题倒是从未想到,转头寒声道:“你继续说。”
“皆是因为我向殿下提供便民马车的方案,户部尚书怕宁王因此次提案得到圣上的赞赏,确切的说应该是他身后的那位大人物怕,而草民又是提案人,他杀了我就等于砍殿下的臂膀,殿下觉得是否在理。”
宁王细思唯恐,此话仿佛一下点醒了自己,毕竟在朝中不想让自己当太子的人大把,户部身后的那个人可谓是只手遮天,这么多年来若不是此人,自己想必已经登上了太子位,想到这里就一肚子火。
如今好不容易碰见郑少秋,又想借机铲除,这分明就是在控制自己的未来,这样一来,惠洪登基之日,自己必将尸骨无存。
回过神,宁王眨着眼,淡淡说道:“坐下说吧。”元安嘴角扬起弧度,看来自己这番话戳到宁王的心窝里去了。
片刻沉声道:“草民深知宁王心系天下,一定未来大有可为的明君贤主,所以草民愿意跟随殿下,可如今朝中势力不清,殿下登基之路恐怕无望啊。”
“那以先生高见,眼下该如何是好?”宁王脸色泛出些许的担忧,想到登基无望,便如履薄冰,一筹莫展,这么多年的努力倘若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毫无天理,当年先帝不信命才有如今昌盛的南晋,而自己为何就要相信天命,为了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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