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一早跑去后厨,准备着做鸡的所需的材料,想想老头昨日那副可憎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为洗好的鸡肉做按摩时,元安忍不住看向旁边的盐罐子。
掏出两把盐揉进鸡肉里,涂抹好料扔进了油锅了,待炸鸡出炉,撒了一圈又一圈的辣椒粉,金黄的鸡块硬是变成了红色。
将炸鸡放入饭盒中,与李月儿简单辞别后,便出了尚书府的大门,吃了元秋瑾的苦头,元安自然不敢在坐他的马,只能迈着双腿走去城南。
上回去城南还是为了看那该死的周文远,从太阳东升到艳阳高照,元安总算是走走出了城南的郊外。
城外野草遍地,一片狼藉,像是到了某个荒原一般,而驿站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在如此的暴晒下,元安就跟洗了澡似的,拎着饭盒继续向前走。
一条笔直的小路上偶尔可以看见两三个走路的行人,更多的则是以马代步,直到临近驿站才看见,白子画慵懒的趴在木桌上打着呼噜。
这真的是九幽阁的掌门?
除了着装外,没有一丁点可以看出这老头有掌门的气势。
元安将饭盒扔在桌上,翻着白眼拍了两下桌子道:“干活了,干活了。”白子画伸出手在半空中甩了两下撒娇道:“小香香别闹....”
小香香....
元安鼓着嘴,差点没把早饭吐了出来,真是一个贪财好色的老家伙,面色通红,一身酒气,想必又是在吟香楼疯了一夜。
这TM喝的伶仃大醉到底是来教武功的还是来睡觉的,元安捂着额头一脸无奈,最可气的是还打不过人家。
也不一定!
走近白子画面前,笃定此刻睡得很死,若是朝着脸一拳砸下,绝对能让老头一脸懵逼。
元安想到这乐了起来,一拳砸下。
“砰!”
又是如此?
拳头再一次被手掌紧紧包裹,可老头到底是什么时候伸出手的呢?一拳的速度顶多的一秒,可白子画在这种姿态的下防御时间竟还不到一秒,真乃恐怖如斯。
“想偷袭?”
元安后撤两步支吾道:“你既然是清醒的,干嘛还要装作睡?”
“哎,老夫喝了一夜的酒,能不能让我在多睡会。”白子画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老大,你知不知道今天要教我武功啊。”元安叉着腰没了脾气。
“呼...呼...”
听到呼噜声,元安抱着头张牙舞爪,几乎快要被这老家伙气疯了,将能脑海中能骂人的词汇通通对着白子画发泄了一遍。
顿时望向桌案的饭盒,心想老头作为一名资深的吃货,闻见香味应该会有所反应吧,走上前掀开盖子,将饭盒端在了白子画的面前。
白子画本是正常的呼吸,闻道香味后眼皮微微上翻,狠狠吸了一口气,随后像狗似的嗅着味道。
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色彩鲜红的鸡块,咧开嘴露出一口淡黄的牙齿,伸出手便将一大块鸡扔进了自己嘴里。
吃的津津有味,十分享受,元安诧异道:“这味道....”
“好!麻辣咸香比之前那份鸡好吃。”说着又将一块鸡塞进了嘴里。
能吃辣能理解,可明明自己做鸡的时候放了那么多盐,难道感觉不到咸嘛?
元安试着抓起一块放入嘴中,浓重的咸味顷刻充斥在整个口腔,就这种咸度而言能齁死一头牛。
除非面前这个老头没有味觉,在嫌弃的目光下,白子画竟然吃完了一整盒炸鸡,不得不令人敬佩。
“吃饱喝足,走带你练武。”白子画扣着牙缝,漫步向前走着,元安翻翻白眼跟在了屁股后面。
二人来到一片树林,只是不知为何夏日炎炎本该是树木茂盛的时期,而这里却是光秃秃的,剩下满地的落叶和干枯的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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