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诚看着眼前这个泪痕尚未干,又开始娓娓而谈的宝贝,都不知该如何疼爱了,她总是懂得他的。
深夜的怀抱总是那样温暖,两人侃侃而谈似乎忘记了时间,原来她不是不懂,而是他太过于保护,或许一起分担风雨也是种幸福。
翌日午后,小镇北面的木塔上,付羽将手上的书信恭敬地交给穆诚。
“果然,这么快就要沉不住气!付羽,通知白歌做好准备,让我们的人马在随州驻防,务必保障阜城的安全。”
“是,公子。昨日宫内传来消息,圣上身体每况愈下,要准备立嗣了,应该下个月就会召您回宫了。”
穆诚皱了皱眉,山顶上的日光直直地落下,映在了他冷俊的轮廓上,他仰起头眺望着远处的山丘,只觉得心情无比沉重。
“朝堂上的动向如何?”
付羽回道:“目前有一半的人支持荣王,其他的人明里暗里都是我们的人,圣上有意立公子为太子,只是还在等待时机!公子,荣王这次肯定会在冀州出手,我们要不要提前回洛阳?”
“不行,我答应了芫兮回阜城完婚,无论如何也要拖到大婚之后,这段时间以守为攻,只要穆荣不直接动手,我们就静观其变。”
这时,楼下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显得匆忙而急促。只见凝香满头大汗地跑上来,大声说道:“穆诚,凶手现身了,快跟我来!”说着两人连忙下了塔楼。
隔离区的木屋内,魏琰正带着官兵押着一个男子,并从那男子的身上搜出一个空药瓶,那药瓶残留的粉末正和那中毒之人的毒药一模一样。
只听得那人吵嚷道:“大人,我是冤枉的,我也不知这个药瓶装的是毒药啊?”
“还在狡辩,给我押下去!”
几个官兵将那人押到另一个木屋内,穆诚赶到的时候,正看见魏琰正在审问那个犯人,见他走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王爷,这是从嫌疑人身上收到的罪证,还正在审问。”
穆诚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子,随后又闻了闻那药瓶,问道:“他们的底细查了吗?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魏琰答道:“查了,这个男子是附近村落的赌鬼,欠了很多钱,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前几日与几个外地的陌生人有些往来,只是还未问出幕后主使。”
穆诚起身走到那男子身前,低声问道:“为什么要下毒杀人?”
那人哭喊道:“我没有下毒杀人,那个人只是给我五十两,让我拿着这个药瓶在你们来的时候,找个机会给病人吃下,当时还说只是小闹一下,反正你们也会压着,我们就可以趁机多要点银子,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死啊,大人!”
“那人是谁?在什么地方给你的,有什么特征?”穆诚紧接着问道。
“就是前几日我在冀州赌坊遇上的,后来让我在渔阳等着,说是有大官要来,可以狠狠地宰上一笔,听口音像是洛阳来的,样子很普通没什么特征,而且当时我喝了酒也不怎么记得了,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把能说的都说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那男子瞧着穆诚并未发怒,以为自己不知者无罪,满怀希望地说道。
穆诚向魏琰点点头,随后走了出去,看来自己的行踪敌人一清二楚,就等着自己露出破绽,可是这么打草惊蛇的计谋实在不像,难道还有什么后续?
凝香看着穆诚愁眉苦脸的样子,十分不解,这凶手都抓到了,芫兮也安全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怎么?这事难道还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凝香,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像是给我们提了个醒,好让我们彻查所有人。我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凝香想了想,笑道:“不管有什么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现在芫兮没事了,该查的我们也彻查了,有异样的都单独监督起来了,想闹事也不大可能了!对了,你让我爹留意我堂兄的动静,我已经传信回去了,估计近几日就会有消息,那边是否要早点做准备?”
穆诚停住了脚步,认真地望着凝香,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诚挚道:“凝香,真的谢谢你,冀州只怕会越来越不安全,你想不想回林罗国,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要。”凝香听了急忙说道:“我不想回去,再说我还要跟你们回阜城呢,而且我还想再等等济川,万一他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
你真的等的到吗?他值得你等吗?穆诚很想再问她,不过看着她神情有些落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地说道:“那好,这冀州安定些了,你就随我们回阜城吧,到时候你要是想回去,我再派人送你!”
渔阳镇每日增加了巡逻了的人数和次数,将没有感染瘟疫的人中每户的劳动力抽调出来,分散到各个村落进行秋收,在由官兵统一监督;在将原镇上的商户统一划分,做些保障日常生活的任务,由官府进行补贴;再者建立人员监督制度,对于举报违法乱纪的人、肯奉献有爱心的人进行表彰和奖励等各种规范。
慢慢地原本的风波逐渐平息,瘟疫也得到了有效控制,只是这暗涌的风浪不知又将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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