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点点头。
“你连那男子来历都不清楚,你瞎喜欢什么?”穆诚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这简直就是胡闹。
凝香有些不自在了,什么叫做瞎喜欢?“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了,只允许你们天天郎情妾意,就不准我暗生情愫啊!”
“这怎么能一样呢,且不说你不了解他,就说上次,他失约了这么久都没来,这不很明显吗?你这一厢情愿得,也太莫名其妙了!”穆诚真想一巴掌把她拍醒,就算要喜欢也不能这么草率吧!
凝香黑了脸,想要反驳却又觉得句句在理,心里的痛楚不小心戳中,猛地站起身,气急败坏地说道:“要你管,哼!”
芫兮还在想逃婚的事,见凝香猛然站起来,满脸地不高兴,连忙拉住她。
“别生气,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说!”又给穆诚递了递眼色。
穆诚咳嗽了一声,缓和了些语气,接着说道:“我和芫兮是担心你吃亏,毕竟感情的事不是儿戏,也不想看着你独自一人深陷其中。”
“我知道,我会有分寸的。”凝香垂头丧气地坐下,心也变得越来越凉了。
芫兮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问道:“你刚刚说逃婚,逃什么婚啊?”
凝香浑身一愣,刚才一不留神说快了,这可咋办?算了,先走为上。
“这个嘛,你问他!”凝香咧嘴一笑,用手指了指穆诚,飞快地遛下了楼。
芫兮深吸了一口气,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与穆诚有关,她嘟着嘴直直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穆诚气得双手握拳,好心好意地开解她,反倒被将了一军。他只好战战兢兢地去牵芫兮的手,委屈地说道:“阿芫,我是被冤枉的!”
穆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一字不漏地解释了一遍,害得芫兮又掉了几点眼泪,他又说了好多好话,温柔地哄了好久,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又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才安安稳稳把这顿饭吃完。
用过午膳,芫兮又去了药房帮忙,因为知晓医理,梓潼让她跟着看病和照顾病人;凝香也似乎认真了起来,忙着煎药和送药,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直到傍晚,一位病人口吐白沫,几经挣扎中毒而亡,才打破了这场暗藏风雨的平静。
穆诚赶到的时候,那人刚刚断气,芫兮站在旁边浑身发抖,她刚刚给那人服了药,可是怎么会中毒呢?
“阿芫,没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穆诚轻轻抱了抱她。
其中有人闹了起来:“怎么回事?这是救我们,还是害我们呢?那药还能不能喝啊?”
“是啊。”另一个人附和起来。
接着越来越多的附和声此起彼伏,病房内的人开始蠢蠢欲动。
穆诚在魏琰耳边说了几句,就拉着芫兮走了出去。
“这怎么就走了,是不是他胡乱抓的药,还是下毒害的我们啊?”
这时,病房周围突然围了很多官兵,众人见了有些犯怵,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魏琰紧盯着病房众人,神色肃穆地说道:“大家先不要慌,我们的药方用了这么久,很多人都治好了,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大家都病着,先将身体养好才是关键,这件事情我们会彻底调查,给大伙儿一个交待。想想外面还有家人,在等着你们回去团圆,只要大家好好配合,这场瘟疫很快就会过去的。”
魏琰安抚着病房众人,又交待身旁的官员,彻查接触过这个病人的每一个人,又安排医官进行尸检,出了人命是最危险的,弄不好就会发生暴乱,他这颗脑袋可不想掉啊!
穆诚将木然的芫兮拉到无人的溪边,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柔声说道:“不怕,没事的,有我在。”
芫兮哭了出来,不断地抽泣道:“怎么会中毒呢?那药明明中午才用过。穆诚,我是不是闯了大祸了?”
“没有,这不是你的错,乖,别哭!”穆诚哑声安慰道,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穆诚擦了擦她的眼泪,让她看着他的眼睛,面色凝重地说道:“阿芫,你先不要去药房了,乖乖呆在阁楼里,我会让紫衣随身保护你。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那药确定没有问题,中途有没有人经手?”
“因为我负责那几个病人,药都是一起抓的,也是一起煎的,我亲自端过去的,没有假手于他人,是不会出错的。”芫兮很坚定地说道。
“那好,先不要想了,我先送你回阁楼,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等我回来,记住不要胡思乱想,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穆诚将芫兮送回了阁楼,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向紫衣慎重地交待了几句,转身朝药房走去。
光线透过云层,那落日下的余晖,照得人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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