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急匆匆出宫的凝香,正在宫门口,拦在穆诚的马车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喊道:“穆诚,你停下,我有话跟你说!”
这一声叫唤,惹得宫门口的侍卫们纷纷侧目,只见穆诚甩起轿帘,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乱吼什么,上来!”
凝香听了嘿嘿一笑,连忙跳上马车,刚坐下就指天发誓:“穆诚,你别听我王兄胡说八道,我发誓事先真的毫不知情。”
“我知道!”穆诚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听他继续问道:“你可知你王兄和穆荣之前是否认识?”
“这好像没有,我不常在王宫,不是很清楚,等等,你是说今夜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像,又不像,你最好回去问问你的父亲,好了,下车吧!”说完,穆诚朝车门口努了努嘴。
“啊?”凝香瞪着双眼一声惊呼,而后抓住车窗不放手,嘟囔道:“我不要,反正你也要回驿站,多一个人说话,路上才不无聊嘛!”
“我不无聊,况且你太吵了。”说着穆诚就要抓着她往车外丢去。
凝香挣开他的手连忙下了车,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自己真是眼瞎,认识了这么一个朋友。
“凝香,记得解释清楚!”穆诚留下一句就扬长而去。
马车行驶到拐角处,停在了一所不起眼的小院前。紫衣下了车,靠着车窗低声说道:“公子,就是这里,墨深已在里面,人都已经抓住了。”
“好。”
紫衣轻叩了院门三下,不一会,墨深从里面出来,将他二人让了进去。
“公子,事情有眉目了。”墨深恭敬地行礼道。
“人关在何处?”
“在屋内绑着。”
穆诚大步走进屋内,只见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双手反捆,被两个人按压着,眼中露出惊慌之色。
穆诚瞄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向墨深问道:“这就是当日破坏货船之人?”
还未等墨深回答,那人急忙挣扎地说道:“不是我,庄主,小的一直留在阜城,老老实实做生意。那日货船怎么会着火,小的真的一无所知啊!”
墨深踢了他一脚,冷冷地说道:“货船着火不知?那上月码头众人滋事,货物被毁;又有以此充好,贩卖假货;还敢夹带兵器,私贩敌国,这些都是冤枉你了?”说完,又重重地补上一脚,那人顿时口中喷出一滩鲜血!
那男子顿时脸色一变,冷汗直下,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匍匐着哆嗦道:“庄主饶命,小的一时贪财,受了别人的蛊惑,才犯下大错,不过那日货船着火,小人真的不知,当时小的被人劈晕,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岸上了。”
“还在狡辩!”墨深准备再给他一脚,却被自家公子叫住。
“等等,你说你受何人蛊惑,又被谁劈晕的?”穆诚坐在藤椅上,摩挲着下颌幽幽地问道。
那人听了,灰暗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跪着往前两步,着急地说道:“上两月,阜城新来了一位中原的商人,极其熟悉布行业务,为人厚道,价格又低廉,合作了几次,慢慢就被带上了道!上月码头滋事,是原本与我们有些仇怨的那路人挑起的,也不能全怪我们。后来只怨小的贪财,鬼迷心窍地央求那人给了些门路,庄主,求您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再也不敢了!”说完,又磕了几个响头。
“商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墨深,怎么回事?”
“公子,我查了他的生意并无不妥,虽与那边的人有联系,不过是中间代话而已,不仅仅针对我们,都是愿者上钩。目前找不到任何证据查封,奇怪的是此人行踪不定,我们的人几次都跟丢了。”
“是吗?墨深,让人处理干净,随我来!”穆诚起身往屋外走去,双手负立于黑暗寂静的院中。
紫衣站在他的身旁,开口问道:“公子,阜城最近出了很多事,要不要回去一趟?”
“我正有此意!”
穆诚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他也没有料到世事如此变幻多端,只不过目前最棘手的还是芫兮的安危。照今日的情形来看,上次父皇虽并未明意,也有心顺水推舟,再加上穆荣的刻意为难,不仅婚事遥遥无期,就连芫兮的性命都难保。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墨深从屋内出来打断了穆诚的思绪。
“墨深,你带着山庄的几个自己人回阜城去,沿路上顺便清一清各地的门户,不该留的不留。走之前去拜访一下谢先生,让他帮忙留意一下那位中原商人,还有查一下耶王子和穆荣之间的背后关系,你和白歌留在阜城暂时就不要回来了,在那边和莫将军联系,将这边的情况给他详细说一下,让他作好万全之策,以防有变。”
墨深和紫衣面面相觑,满脸疑惑。紫衣不由地问道:“公子,这是干什么?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暂时按照我说的去做,紫衣,你明早去织坊一趟,给芫兮说: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惊慌,只管相信我。三日后,你带着芫兮往阜城去,我留下付羽和你一道,记得要谨慎行事,不可张扬,沿路留下记号,七日后到冀州汇合。”
紫衣更懵了,看样子是要私奔啊,不过就算是要私奔,也不能分开走吧!再说这芫姑娘能同意吗?
“明白了吗?”穆诚望着他俩,神色严肃。
“是!”两人垂首应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