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兮轻轻地放开师傅,今日看来是没有心思问这些了,随即拿起桌上的药书走出了房间,留下商济一个人直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芫兮走进了自己的屋子,收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和书籍放在抽屉里,随后走到久未触碰的绣架前,看着还未完成的婆娑醉影图,复又拿起银针一针一线地接着绣了起来,渐渐地手指拿着绣针越绣越慢,最后望着绣布上摇曳的花影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凝香教给我的还没有学会,师傅的罪名也没有洗去,还有穆诚还未从宫中回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牵挂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一走了之,可是自己也不能老是留在山庄,什么忙也帮不上,总是添麻烦,算了,先接母亲回一趟织坊再说吧。芫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复又拿起手中的银针,借着微弱的烛光双手开始游离在绣布之上,一直到了深夜。
第二日清晨,芫兮稍微梳洗一下,就托人将手中的书信送到郡主府母亲手中,告诉母亲自己要先回织坊一趟,随后将手中的包袱收拾好,来到西厢房中准备跟师傅告别。芫兮轻轻地敲了敲门,无人应答,随即推开房门进去,只见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师傅不在房中。
芫兮拿着包袱来到院中一边走一边轻声唤道:师傅,师傅。。。。奇怪,大清早师傅去哪里了?一时找不到师傅,芫兮只好一路来到明月厅找白歌。
“白副总管,我想回一趟织坊,我很久没有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白歌看着芫兮手里拿着包袱,心里有些疑惑,言语犹豫地说道:“芫兮姑娘,庄主这段时间不在庄内,临走前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你,要不你等庄主回来再让他陪你回去,你看怎么样?”
芫兮正要说什么,只闻得身后传来师傅的声音,“无妨,我陪她回去。”
白歌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心中纠结万分,虽说公子临走时说庄内一切听商济安排,可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这商公子对芫兮姑娘不一般,也不知公子怎么想的,明明自己宝贝得不行,居然还放心地交给别人保管,也真是够宽宏大量的。白歌只好笑着说道:“商公子,公子临走前有吩咐,不让芫兮姑娘下山,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当不起啊。”
商济轻笑一声,随即说道:“怎么,白副总管还信不过我啊,怎么我说话不管用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副总管放心,兮儿恐怕天天在这山庄里,有些闷了,我陪她散散心就回来,不会让你为难的。”说着商济拉着芫兮的手不待白歌答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硬拦吧,墨深和紫衣都不在府里,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公子那边没法交代啊。白歌想着连忙写了字条放在小竹筒内,又走到窗前招来信鸽,然后看着鸽子飞去空中,希望墨深收到消息赶快让公子知晓。随后又吩咐手下的两个暗卫,悄悄地跟踪着他们。
商济一路上拉着芫兮走出了大门,只见大门口栓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芫兮有些疑惑地问道:“师傅,我们不坐马车吗?”
商济并未回答,只是将芫兮手中的包袱放好,然后扶着芫兮上了马,自己跨坐在身后拉起缰绳,驾着马疾驰而去。
芫兮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师傅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平时温和的样子。
“师傅,我们这是去哪里?是回织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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