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霞光穿过云层,透过层层翠绿的竹叶,映在竹楼的窗户上。屋内,商济稍微缓了缓神色,对着沉默的穆诚说道:“你那边怎么样?”
“还好,狐狸露出了一点尾巴,待我们商讨后再作打算。你这样子怎么回事?”穆诚看着商济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样子,神色中透露着疲惫,想必昨夜也是折腾了一宿。
“师傅,要不先去梳洗一下,换件衣服吧!”师傅平日里最重仪态,总是一尘不染的,何时见过如此狼狈的样子,芫兮心里充满了自责。
“也好,想必大家都饿了,待我去煮些清粥来。兮儿,你好好呆在房里,不要乱动。”说着出了房门,往竹楼后院走去,这时穆诚也紧跟着出去了。
芫兮坐在榻上,呆呆地望着受伤的手臂,只怪自己太莽撞,连累了师傅。想起早晨与穆诚的谈话,说不害怕是假的,她喜欢安稳平静,有娘,有师傅,一直就这样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是她的心愿。可是,父亲的无辜亡死让她没有办法毫不在意,一直以来试图寻找的真相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怎么能轻易放弃?况且知道了师傅家破人亡的痛苦,她怎么能霸占着师傅的温暖,让师傅独自承担悲伤。她不知道血雨腥风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荆棘?至少她想要她在意的人都能得到慰藉。
后院厨房里,穆诚看着手中的菜却不知道怎么下手?商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什么都不会,跟来做什么?”说着将菜拿过来放在案板上熟练地切起来。
穆诚笑着说道:“有你在,我只有高枕无忧了。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商济一边切一边说道:“昨天我打听到兮儿母亲确实在郡主府,不过却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我觉得有些奇怪,准备趁深夜将她悄悄救出来,谁知那厢房安了很复杂的机关,我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只好返回织坊打听一下情况,却得知了芫兮下山的消息,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
“我怕你分了心,想着先找到再告诉你,谁知会有这一出!既然知道芫夫人暂时安全,待我派人去查探一下再做对策。”穆诚满怀歉意地拍了拍商济的肩膀,幸好大家都平安无虞,接下来是时候该好好地收收网了。
商济忽然放下手中的菜刀,双手垂立紧握成拳,半晌后语气沉重地问道:“穆诚,你是不是喜欢兮儿?”
穆诚眼神一愣,似乎没有听清楚地重复道:“你说什么?”
“穆诚,我知道你的风格,要不是上了心,你怎么会对兮儿留了情。你从来不会吝惜你的算计,从来不会在乎棋子的感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喜欢她,喜欢的要命。”或许是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沉闷,又或者是渐渐升起的日光有些刺眼,穆诚心口被堵着有些难受,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商济沉默了良久,然后将清粥一一盛好拿给穆诚示意其端出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吃过早饭以后,三人一行回到暮云山庄,芫兮因为脚伤留在锦云阁休养,师傅和穆诚说是去打听母亲的下落又下了山,芫兮百无聊赖地坐在走廊上,手里拿着上次还未完成的木簪又慢慢地刻起来,一定要赶在师傅生辰前送给师傅,等找到母亲的时候,好一起给师傅过生辰。此时院内一阵微风吹起,只见粉色的桃花瓣带着点点伤痕随风飞舞起来,芫兮拾起一片放在嘴角,轻轻地亲吻着。
忽然对面屋顶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只听其说道:“今日真是有幸,让我见到如此美人美景。”芫兮顺着方向朝屋顶望去,只见一个皮肤白皙、俊眉杏眼的姑娘,束着高高的发髻,身着黑色劲装,腰间围着彩色异族花纹的腰带,手执一条玄铁百练鞭站在高高的屋顶上。
芫兮仰着头问道:“你是谁?怎么在屋顶上?”只见那人脚尖一点,一个矫健飞身来到芫兮身边,绕着芫兮转了几圈,伸手挑起芫兮小巧精致的下颔,调笑说道:“我说穆诚怎么整日都窝在山庄,原来是藏了美人啊!”
听着如此直白的话语,芫兮微微红了脸,说道:“你是谁?刚刚你怎么在房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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