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况且你们都在,不会有事的。”芫兮拉了拉商济的衣袖,朝着他微微一笑。
不一会儿,穆诚听见门外的人走进来,言语冰冷地说道:“你倒是挺有办法。”
“这是她自愿的,我原来就说过,她早已是事中人,你不可能护她一辈子。”
商济不再言语,只是双手紧握,似乎要将手中的玉笛捏碎一般。
“好了,过来我们从长计议,想要保护她总的做好万全准备。”穆诚轻轻一笑,倒了一杯茶放在商济桌前,两人低头附耳地商讨起来。
六月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是一片艳阳,不一会儿就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天空像是要将一切都吞噬。芫兮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下有些忐忑,每个人都在匆匆地往回赶,不知密信有没有回音?也不知敌人会不会上钩?不知不觉手中的锦帕已经皱成了一团。
穆诚放下手中的茶杯,戏谑地笑道:“怎么,怕了?”
“笑话,我是盼着早点来。”看着芫兮假装镇定的样子,穆诚轻笑出声,随即将芫兮面前的茶杯端起,“来,喝口茶,你且放心,还有我呢。”
芫兮接过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瞥了穆诚一眼,随即一脸假笑,嘴里说着:“是,穆庄主武艺高强,智慧无双,我还担心什么?”心里却嘀咕着“要不是师傅曾经露过面,用得着你来保护。”
这时,楼下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里面请,请问客官几位?”
“二楼紫云阁,缘兮织坊芫绣娘预定的。”听得楼下熟悉的口音,穆诚和芫兮交换了眼神,随即芫兮起身,向来人行礼道:“钱掌柜,有失远迎,快请。”
“芫绣娘,别来无恙,一收到来信,说芫绣娘对舍下布庄的西域布料有兴趣,那一定不辜负芫掌柜的期望。”说着钱掌柜及随从二人落了座。
这时芫兮指着穆诚,向钱掌柜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客户,常年在关外做生意,一直经营绣品,听说钱掌握庄上有上好的货,特地引荐一二。”
这时,穆云率先拿起手中的酒,敬道:“钱掌柜,在下牧云,只听得芫故娘说贵府上有珍品,特地不请自来长长见识,还望钱掌柜多多指教。”
“牧公子客气了,天南地北是一家,都是生意伙伴,刚刚说牧公子常年在关外,不知是做的哪里生意,为何又到了中原?”
芫兮看着穆诚那张易容的脸,心里着实佩服,这人编起故事来,真是面不改色,滴水不漏。
屋内人相谈甚欢,窗外此时却下起了滂泼大雨,凤鸣楼不远的街角处,一辆马车正停在梧桐树下。商济正坐在车内等待,不一会,一行人撑着伞走了出来,只见紫衣和白歌扶着一个人,后面跟着穆诚和芫兮,看样子仿佛是那个人喝醉了。一行人上了马车,紫衣和白歌坐在车头,驾着马车疾驰而去。凤鸣楼暗巷里,墨深带领手下早已将那些随从打扫干净,跟着马车暗中保护。
穆诚脱下易容的人皮面具扔给商济,一边嫌弃地说道:“我说商济,下次能不能换个好点的,憋着难受,你这天下第一的易容术,可别在我这儿砸了招牌。”
商济白了他一眼,慢慢地收起面具:“想要好的,别来找我。”说着掏出锦帕给芫兮仔细擦着淋湿的头发。
芫兮一边整理湿透的衣角,一边对着穆诚问道:“刚刚我没有见你用迷药,怎么他就晕了,难道他酒量差成这样?”
穆诚听了哈哈一笑:“这可得谢谢你的师傅,能将迷药混进人皮面具而不自知的,仅此一人。”
“那我怎么没事呢?”芫兮疑惑道。
“你喝的茶水里,我早就给你放了解药,真是个傻女人。我看就只有你师傅这么宝贝你了。”
“要你管。”芫兮憋着嘴扭过头,靠着师傅的肩膀小憩起来。
“好好,你们师徒俩我是得罪不起了。”一路的紧张终于松懈下来,大家都靠着马车休息,车外只听得哗哗的下雨声和疾驰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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