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为了阿诺,我自然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可我平日里也没做过这种事,既要不被人发现,又要令人难忘,着实太难了。”
“此事还请姑娘费心,需要在下做何事只需知会在下一声便是,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白羽收好匕首,思索半晌道:“你给我两天时间好生想想,此事该如何我一时也想不出来,明日你来此处,我再告知你该如何准备。”
齐廷抱拳道:“好,今夜打扰姑娘了,还请姑娘不要告诉小姐。”
“放心,那是自然。”
齐廷沉默了片刻,行了个礼欲从窗台翻走,白羽见状,轻声叹道:“其实,你同阿诺真的很配,连拜访的路数都如出一辙,也不知是你学的她,还是她学的你,你是翻墙,阿诺是推门,倒也算的上一样。”
齐廷一顿,停下渐渐隐入黑暗中的脚步,缓缓道:“还请姑娘莫要再说此话,在下永远忘不了城主下令斩杀家父的那一刻,何况,在下只是城主府的一个家奴,而她是城主的掌上明珠。”
白羽听了也未再多言,齐廷离开后,房中又恢复了寂静。
夜里微凉,她准备好好梳洗一番,早些休息,近日她担心小白而无法安眠,又经上次神力消耗过度,这身体终究是有些吃不消。
正当她宽衣解带踏入浴桶之时,听到屏风外有什么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是水的声音。她连忙把衣服穿好,绕出屏风,只见离屏风不远的凳子下有几滴鲜血,仿佛还冒着热气。
白羽神色陡然一凛,怒声道:“谁,出来!”说罢,便祭出匕首向血迹处刺去。
匕首还未靠近目标,突然白羽手上被一股温热的力量捉住,只见一个白衣公子笑嘻嘻的出现在她面前,安抚道:“白姑娘,女儿家,温柔点,温柔点。”
“你一个大男人隐身藏在女子闺房,你又何时对得起男儿的德行?”
“白姑娘莫气,我一直都在这儿,只是你没发现我,我只是隐身,可没藏啊!”
“你!”白羽见他一副无辜模样,还装着摆摆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见他松了她的手,她一用力就在龙熵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冷笑道:“我只是割一刀,没想杀你啊。”
龙熵吃痛的甩甩手,凡间的利器伤不了他,伤口很快便会自动愈合,只是这疼痛感真真切切,疼的他冷汗直冒,他望着怒气冲天的白羽,谄媚的笑笑:“白姑娘,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不过,别看你现在年纪不大,身材还真的不错。”
于是,鹤归院中连连发出数声惨叫,惊得栖在树上的鸟儿都飞了,还好院子离家仆住的地方甚远,睡得沉,没人听见。
“我说过,不希望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你是当耳旁风吗?”
“哎,白姑娘,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我堂堂龙七殿下为了你躲躲藏藏,受尽苦楚,你个小妮子不但不领情,还忘恩负义。”
白羽冷笑道:“这明摆着是咎由自取。”
说罢,她又多点了一支烛火,坐在龙熵对面,冷冷道:“不过,你是何时进来的?”
“我啊……”龙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坐到方才就坐的位子上,低低笑道:“我跟着那笨小子进来的。”
闻言,白羽倒是暗暗的舒了口气,想必她设下的陷阱还是有用,至少龙熵他是看得出来,这满屋子可以出入的地方都有细而密实的金丝,上面涂上了白羽的神血,只要有任何人不经她允许而触碰上了,她都会有所觉察。
而龙熵正是借着齐廷无意间破坏了机关,导致金丝松散才趁机隐身进了屋来。
“那,龙七殿下,你此番前来又有何意?莫非也是同齐公子一样来求个刻骨铭心?倘若如此,我可是很乐意用手上这把匕首,让你刻骨铭心的。”
“不不不。”龙熵缩了缩脖子,呵呵笑道:“我来也是好意,就想提醒姑娘一句,这只山鸡已经痊愈了,为何还醒不过来,你可有想过缘由?”
白羽一愣,她确实不曾想过,龙熵见她有些懵懂,叹口气道:“其实啊,我估摸着是他脚踝上的祝灵锁作的怪,若是把祝灵锁打开,他大概就能醒了。不过,祝灵锁是锁万恶之源的,你若是打开了,他可能会是一大祸患,倒时候触怒了天帝,可是会被三界追杀的。”
“那你说这么多,意思是希望我打开,还是不希望我打开?”
“这要看你自己咯。”龙熵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得白羽直想再给他两记拳脚。
“如果仅是如此,还请龙七殿下离开我的鹤归院,此事我自有打算。”
龙熵摸了摸鼻头,笑笑道:“其实白姑娘与我心仪之人长得挺像,只是这性格差的太远了,当初上神将你的画像拿于我看时,我还惊讶了许久,只可惜,我那可怜的青梅还不知飘落在何处。”
白羽打着哈欠,不耐烦道:“龙公子若是想一述衷肠,明日我请个大夫帮你听听,顺带同你找找病根儿,看看是不是哪根仙脉搭错了桥。”
“哎,算了,你也太没意思了,及不上我那相好半分,若不是当初我离开风兰谷,又怎会让她丢了。”
说罢,龙熵便唉声叹气的消失不见了。
唯留下白羽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烛光中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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