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心想确实有道理,轻手轻脚的走了两步,但有觉着不对,瞪了一眼鸳儿道:“哎,思绪全被你带乱了,我都忘了我是来做什么的。”
她刚想再走上两步,只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剑眉星目,耳边长发轻扬,俊秀非凡,可谓天人,看得她们都禁不住晃神。
白衣男子走路生风,他关好房门,行至阿诺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浅笑道:“陈姑娘,白羽近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阿诺有些惊异,问道:“你认识我?”
男子点头:“曾听阿羽提起过。”
“阿羽?你和白姑娘这么熟了?”阿诺不解,却又说不出所以然,闷闷道:“不过也是,白姑娘从未提起以往,也不知其家人在何处,有几个相识的朋友也不足为奇。我今日本是来给白姑娘送衣裙的,白姑娘病着,我理当进去探望一下。”
说罢,阿诺就要向房门走去。
白衣男子见状并未阻拦,只是侧身站在一旁。阿诺推开门见屋内有人躺在榻上,但是无法确认是不是白羽,正当她要踏进房门,白衣男子一个闪身将她们挡在屋外。
“陈姑娘,你才大病初愈,若是阿羽知道你因探望她而染上病症,她定会自责的。”男子淡淡笑着,笑容似有似无,看不真切。
鸳儿连忙拉住正要进去的小姐,急道:“小姐,你忘了被关在秋水院的日子了吗?我们先回去吧。”
阿诺思忖了半晌,愤愤道:“不行,白姑娘救了我,我连她生病了都要避着,这也太不厚道。”说着就要闯入房间。
眼见设下的屏障就要被触碰,白衣男子无奈叹息一声,望着阿诺的眼眸,慢条斯理道:“陈姑娘,听闻城主的马车已到了城外,明日便可回府,不知齐廷公子是否也在队中?”
闻言,阿诺的脸顿时红成了水蜜桃,她有些恼怒,没想到这种事白羽也同他说了,真是重色轻友。
“哼,算了,父亲回来我还要去接驾,也得提前准备准备,看你这般儒雅做派,想必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你好生照顾白姑娘,过两日我再来探望。”
“那就多谢姑娘,待阿羽好转,在下定当转达姑娘好意。”
阿诺一甩水袖,领着众人便离开了鹤归院,院中大门再次紧闭,白衣男子疲累的跌坐在榻边,额间已经渗出颗颗汗珠,顺着脖颈蜿蜒流进衣襟。
他脚踝上的金色锁链慢慢的嵌入皮肉之中,一点点的嵌入,锥心的疼痛已经让他有些无力支撑。
他随手一拂,房中立时变了个模样,白羽一袭青衣,安静的坐在榻上,只是周身华光似是不可控制般慢慢的外溢,流光溢彩,颇有彩虹之姿。
他轻抚着白羽的脸颊,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理在耳后,动作温柔的像是疼惜一件喜爱了许久的器物。
“白羽,你的神力流失的太快,我也没法补全这个窟窿,如果想要恢复,还要靠你自己的毅力,我已经耗费了三层灵力来填你的无底洞,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突然,祝灵锁金光一闪,白衣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一玄衣男子从房间角落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行至塌前,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让白羽服下。
他静静的望了眼白羽,又望了眼睡在榻上的小白,眼角上扬似笑非笑。
片刻之后,案几上只留下一个精致的瓷瓶,玄衣男子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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