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好几个日子阿笙都在想如何与燕掌门说起他想回仙灵镇的事,一犹豫便迎来了三位长老回山的日子,他也由此错过了开口的良机。
三位长老离开的时候云淡风轻,极尽低调,三位长老回来的时候敲锣打鼓,生怕人不知。随行人员数以百计,马匹车撵富丽堂皇,突然还多了十几箱随身物品,装在最高级木料打造而成的金锁箱子里,喜庆的红绸随风飞舞,远看还以为是上山来提亲的,把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捉妖师们搞蠢蠢欲动。
谁知马车上下来一陌生男子,身着金色丝质华服,头戴八斤重纯金发冠,不怎么讨喜的脸上挂着高高在上的魅笑,已经不是刺眼了,是辣眼。
“六皇子驾到!尔等百姓竟然没有出门远迎的,该当何罪呀?”阴阳怪气的说话声来自于六皇子的亲信太监茅公公,一双比缝隙宽一点的眼睛藐视四周,即刻被六皇子召唤回来。
“茅策啊,本皇子都说了几百回了,这里不是京城别摆官威,况且你这般招摇也不符合本皇子低调的为人及亲民的人设啊。退回去……把我们带来的十八箱金银珠宝送去长老院,切记杜绝一切铺张浮夸的行为,知道了吗?”
“六皇子教训的是,奴才记住了。”
这边茅公公正带人离开,那边苏登丰便红光满面的朝六皇子作揖致敬:“多谢六皇子光临天池山,这就为您准备上等客房。”“有劳苏长老,其实本皇子此次微服前来,是为一人。”
听闻他的目的大伙继续不得其解,苏长老笑呵呵的接话:“哦,不知六皇子要找谁。”其实心里特别担心他带来的金银珠宝会转手,他却不紧不慢的说:“别急,舟车劳顿本皇子有些累了,想先去屋里歇息歇息,用晚膳的时候我再宣布。”
于是还没到半天有个油腻皇子到访天池山一事就传遍了所有门派,他落脚歇息的大院前挤满了一睹他尊容的弟子,他自己在院子前的柳树下喝茶摇扇,毫不避讳大伙的目光,甚至想找个画师把他这般优雅的姿态画下来。
到了该用晚膳的时辰,明明可以自己走过去,偏要人家来请他,来请他的是苏登丰的孙子苏正卿,这孩子从小在青龙门长大,正直古板,脑筋不转弯,对皇孙贵族与平民百姓毫无概念,面对六皇子开门见山道:“该用晚膳了,请随我来饭堂。”
六皇子先是一惊,随后笑笑,倒也没说什么便跟着他去了,途中遇到几位朱雀门的女弟子,他很友好的朝人家打招呼,女弟子低头窃窃私语,私语完了还咯咯直笑,他以为人家对他有意思,拼命拨刘海尽显风骚。
来到饭堂他开始犹豫了,眼前看到的应该是他见过最挫的饭堂了,比皇室的马厮还不如,他用扇子装模作样的捂住了下半脸。
苏正卿见他停止不前,耿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东西落屋里了?”
“这……真是你们用膳的……地方?”他嫌弃的鼻音已然听出一切,苏正卿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鄙夷,义正言辞的解释道:“是弟子们用膳的地方,因为得知皇子要在此用晚膳还特意打扫了一下午。”
“哦……那就……辛苦了。”六皇子喘了口大气,端起自己“亲民”的人设缓步走进饭堂,迎着几十双好奇的眼睛来到三位长老安排的“上座”,入座后苏长老宣布六皇子已到可以用餐,六皇子当场就迷糊了。
“不不……听闻天池山弟子众多,怎么这里都没坐满啊?”茅公公紧随其后:“今日乃六皇子的接风盛宴,没来的人什么意思啊?”
苏登丰笑得极为尴尬,段长老好心解释:“嗯……是这样的……没来的弟子应该在各处修炼,六皇子不必在意他们,既然您来了盛宴就可以开始了。”
“知道六皇子要来还去修炼,这是不给六皇子面子啊。”
这时开始有人在底下迎合:“确实不合适啊,苏长老,您还不赶紧派人去通知一下玄武门那几根老油条,六皇子诚邀都不肯前来赴宴,他们未免也太恣意妄为了吧!”
苏长老的尴尬立刻化为愤怒,指着说话的天仁道:“那就派你去把没来的弟子统统都叫过来,说是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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