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比去年又晚了一个时辰,她在心里暗暗嘀咕,紧接着燕巳钦慢吞吞的语调从背后传来:“你看,刘掌门果然在此,我没猜错。”好像在打赌似的,她听了更为生气,也无心追忆了,极为不满的回了他一句:“一年比一年晚,你们两个以后索性别来了。”
“不来我爹娘会想我的。”燕子初朝她狡黠一笑,乖乖来到灵位前噗通一声跪下,双手合十小声嘀咕一些有的没的,“爹娘我来晚了,你们在天有灵,让我叔叔赶紧找个女人别整天盯着我。”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燕巳钦虽是对侄子说,眼光却盯紧了刘品君,刘品君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慌慌张张咽了下口水,试探着问,“品君,你可真有心,要不是刚才阿夜提醒我,我差点都忘了今天是子初他爹娘的祭日。”
“就你这脑子能记住什么?”
“今天你可错怪我了,我们没来是因为山上出了大事,你在祠堂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
刘品君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问:“出什么大事了?”
“妖龙又来了,还特猖狂,幸亏你们家阿夜跟我们家子初和阿笙有点本事,合力阻止了妖龙。”
“有这事?”
“你一点都没有听到声响?”
“废话,听到我还能不出去?你以为我是你?”她白了燕巳钦一眼,祭拜完毕的燕子初饶有兴致转身望向他们俩个,悠然自得的样子就差一壶酒。
“这就完了?有没有诚心?把头转过去……”燕巳钦装模作样训了侄子一句,“一年就见一次,别这么马虎。”
他侄子索性一跃而起:“少来了,我还是出去吧,你们两个慢慢在这里叙旧,我给你们把门关上。”
“别动,跪下,长明灯不暗你就得在这守着。品君,我们出去谈,让子初好好陪陪他爹娘。”
“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她快步朝门外走,燕巳钦十分苟且的跟在她身后追问:“这就走了?还没过子时呢。”
“谁规定我必须留到子时?你还是你哥啊?”
“不是,这才开始叙旧你就要走,我记得你以前对巳铖总有说不完的话啊。”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整天,我也等了你一整天,你呢?到底是谁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你待了一整天,都过去十七年了,你还是对巳铖念念不忘……”
刘品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停下来望着他,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畏畏缩缩凝视她,而燕子初则像茶楼里的看客一样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两个在落满烛光的祠堂里彼此浪费时间。
“你理解力这么差难怪一事无成,当年巳铖就不该为了保你牺牲他自己,明明是两兄弟为什么非要让他一人去面对风险!”
这话严重了,亲侄子也露出一惊一乍的表情,何况是燕巳钦本人,他低下头,又微微抬起,说:“你以为我不想去……因为整个玄武门只有他一人会降龙符……”
“你为什么不会?我不信师傅只传他不传你。”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没什么悟性。”
“这就对了,所以我才对你如此失望。”
看到叔叔这幅窝囊相,亲侄子也忍不住皱起眉,良久,只听没什么悟性还特别怕女人的燕巳钦缓缓开口:“我学过,真没学会,子初都没怎么学就会了,我还停在原地,巳铖也说过,天赋这东西是学不来的。”
“有的事需要天赋,但有的事不要,你捉妖不行我不怪你,但你……”她突然气到语塞,瞪着吃人的眼神,燕巳钦支支吾吾开口:“我……怎么了?”
“我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你还不知道?”
“明显吗?”他悠悠的把视线转移到燕子初身上,侄子十分友好的朝他微微笑:“别看我,我还是个孩子。”
“燕巳钦!我再说一次,捉妖可能需要天赋,但是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她最后把语气放平,在燕巳钦还在努力钻研她话中含义的时候全身而退,这场战役,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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