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燕子初这样一折腾,四足鼎里的妖灵狂躁不安,上蹿下跳,最终窜出神坛,在阴湿幽暗的密道里群魔狂舞,乱成一片。
“出来出来,放风时间到了!”他不仅敲醒了妖灵,还把他们放了出去,几百只妖灵在白虎门上空欢腾啊,这场面要不引人注意也难。
尤其是好端端在给燕掌门与玄武门弟子磕头道歉的宗掌门一行人,抬头一看自家院子上空有不祥之兆,顿时惊恐万状!“宗掌门,那里好像是我们的神坛……”“臭小子,居然跟我玩调虎离山!”“起来起来,别跪着了!我们的妖灵都被别人放走了!”
一时间两派弟子乱作一团,众弟子齐齐跑向妖灵飞舞的地方,有的人连鞋子掉了也顾不上捡。
当整个天池山都被唤醒之后,宗掌门已面如死灰守望自己几十年的心血欲哭无泪。白虎门大师兄风鸣鹤怒不可遏揪住还在不停赶妖灵的燕子初,质问他:“昨天不是说好了不准把我们的密道说出去吗?现在怎么回事啊?”
燕子初不慌不忙答道:“我可一个字也没说。”
“臭小子你玩阴的?”
“鸣鹤,先不要管他,去门口看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是,掌门。”他松开手,还虎视眈眈瞪了燕子初一眼,“你给我等着,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墙再高,也高不过三位长老的眼线,早就有人跑到他们那里去通风报信。
首先赶来的是苏登丰和宣平,看门的风鸣鹤不敢不让他们进去,愤愤不平的朝他们控诉,玄武门的惹祸精三番两次来他门下捣蛋,把妖灵全都放了出来这才惹得天池大乱。
苏登丰心领神会,与宣平长老对视一眼,仿佛在说,你看,我猜的没错吧,又跟燕子初有关。
当他们进到密道里,正大发雷霆的宗安手还停在半空,一见二位长老立刻心虚卖乖。
“真是……本来只是我门下一点小事,未想惊扰到二位长老,实在愧不敢当。”
“发生了什么事?”苏登丰环视了一下四周,和宣平两人同时注意到了墙上的画,奇怪的是一向不参与纷争的信游也出现在了这里,此事应该非同小可。
“燕子初放走了我们辛辛苦苦收来的妖!这笔账怎么算?!”一位白虎门弟子手扶宗掌门开口说道。
“又是你?”苏登丰已略微感到头疼,“你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他把玩着手里的法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来到壁画前。“给两位看一样好东西。”说完大手一挥,扯下壁画,那满墙奇形怪状的文字赫然出现,他用法剑敲击着那些文字,故意问:“天池山,好像没有这种歪门邪术吧?”
苏登丰微蹙眉,问宗安道:“宗掌门,这是什么?”
宗安摸着油光光的额头,支支吾吾道:“这……其实是……我在研制的一种新型法术。”
“有什么法术需要用九百九十九妖来修炼啊?”
“燕子初你别说话,没看到我们在问宗掌门话吗?”
宗安喘了口气,解释道:“其实那些妖不是用来修炼的,是用法术来遏制它们,来判断法术的境界。”
“呵呵。”燕子初不说话,改成冷笑,苏登丰又瞪了他一眼,想起什么,将目光转移到信游那边。
“信游,你怎么看?”
他波澜不惊的眼神不知为何透着一股莫名的威严,扫过宗安的时候,宗安还闪躲了一下,他说:“不管宗掌门捉妖的目的是什么,私自修炼其他法术同样也是触犯门规。”
“嗯……”
“不是的,我没有修炼啊。”
“那你排场做那么大,还不让人知道,是为何呢?”
“我们天池千百年来只修炼已有的法术,我认为这样就无法做到与时俱进,所以一直在悉心研究新的法术。其实,就跟信游一直在钻研法器一样。”
他话没说完,只闻“啪”一声巨响,燕子初的手拍上墙,大家的视线又投向他,有人不耐烦的说他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别一惊一乍的。”
“要拿自己跟信游比,先把你这些破玩意儿说清楚。”他目不转睛望着宗安那双满目疮痍的眼,说,“我一个不会法术的人都已经看出破绽了,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不会看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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