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徒弟的平静生活,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着。
每天,顾深花十多分钟的时间念诵秘籍,顿悟程度满额饱和之后,其余时间都空闲得很。
偶尔除了和师傅闲聊嗑,去外门找卓师傅打打牙祭之外,顾深把整座青崖山都探索了个遍,包括被无数人趋之若鹜的藏文阁,他都去到想吐的程度,每次都是蔺宗主赶着他去的。
除此之外,顾深也把整个芜城玩遍了。
之前,他尚在外门,是兼职采买的身份,所以不必守着每月一休的规定,可以瞎扯几句要采买便可放行下山。
现在,他一跃成为了宗主的关门弟子,地位崇高,再加上手持令牌,连借口都不用找了,大大方方的进进出出,无人敢置喙。
这天,顾深才从邀月楼享受完一顿大餐,出了酒楼大门,打算回青崖宗去,结果一道急切的尖锐叫声传进了耳朵里。
“等等,儿子,你等等我们啊!”
顾深侧眸望去,只见大道上,在络绎不绝的人潮之中,一道身影快速的逡巡其中,跑得飞快。
期间,不时撞上一些行人,使得他们都怒目而视。
但一见到撞人的男子衣衫褴褛,凌乱的头发不知多久没清洗整理过了,结成了一团又一团,浑身散发着恶心的熏臭味,再加上这人看见人就笑呵呵的咧开一口黄牙,疯疯癫癫的,这些人也只好自认倒霉。
他们晦气的抚了抚被撞到的衣裳,仿佛沾染上了什么可怕的污渍,浑身都不自在。
而追在这个男子身后的,是一对老夫妇,同样衣冠朴素简陋,银发翻飞,追得气喘吁吁的,却还是拼了命努力的跟上去。
只是,他们越是穷追不舍,前方的男子就越是以为他们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乐呵极了,跑得愈发兴冲冲的,刺耳的笑声不绝于耳。
相较于男子的轻快与兴奋,那两个老夫妇就可怜多了,年纪大了,跑不动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晕死过去一般。
顾深皱了皱眉,当作一场小插曲,便抬步继续走出门外去。
只是,这时候,进出酒楼和酒楼门口边儿上的人之中,有人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诶,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就是常家的那口子吧?”旁边的一名路人拍着自己同伴的肩膀,说道。
他的同伴点了点头,“是啊,没想到才三个月不到吧,居然沦落至今,真是令人唏嘘。”
“常家?是那个常家么?”顾深闻言,忽然挑起了眉梢,想起了一位老朋友。
这厢,站在门口迎客的小厮听见了,朝他热情说道:“小爷说的可是城西大行米店的那个常家?”
顾深想起之前听见那些弟子们聊起的话题,是有提及过这个大行米店,便轻轻颔首。
“没错,我记得那家的公子,好像是叫常可进吧?”他似是不经意间说道。
“公子?”忽的,旁边一位正准备进酒楼用餐的客人听了,嘿嘿笑了笑,“现在可变成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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