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摇了摇手,道:“你不用多说了,你说了我也不会听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他转过头来对许大山道:“他的年龄老了,分不清形势了,也许当年他受土匪的残害太深了,这么些年以来,他还是没有走出那个阴影,我相信你不会,我来问你,如果我们来灭了他们的话,你可不可以给我们当导?我们也知道,这里到处都是山,到处都是洞,又到处都是树,老实说,就是派直升机来也占不了很大的优势,重武器根本就派不用场,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所以要想灭了他们,还真的是一件麻烦你。你同意给我们当向导吗?你可不可以给我们派一些年轻小伙子给我们?你放心好了,只要战争胜利了,我不会忘了你们的好处的。”
许大山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他道:“乡长,请你听我们把话说完,行不行呢?我们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成思道:“那你们又是什么个意思呢?你们是不是两头都讨好,两条都不亏?一方面来我这里报信,一方面又来打听我的口风,两头都受赏,是不是这样子的?告诉你们,你们的意志一定要坚定,千万不能站错了队伍哟!我们想一想,刚刚解放的时候,我们又要对付国民党的残余势力,又要对付以美国为首的联合**,那个时候我们的国力和军队,与现在相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状态,那个时候我们都可以灭了他们,难道现在就不能了吗?告诉你们,多则半个月,少则三天,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将他们给灭了!”
许大山也火了,他道:“成乡长,你能不能听我们把话说完?你是官,也要听听民的意见和心声吧?我再一次告诉你,我们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这些土匪们,你也不要去灭了,他们自己愿意投诚到我们这边来了,他们愿意给我们投降,向人民政府投诚,但是我们的级别太低,而你则是我们这里最高的长官,所以我们向你报告这个情况,你是让他们过来里投诚呢,还是请你辛苦一次,来我们那里接受他们的投诚?”
成思一听这个,他便有一些不耐烦起来了,他道:“投诚?你可以确定他们是真的投诚呢,还是假的?无缘无故的,他们为什么要投诚呢?这中间有没有什么陷阱?你们了解清楚了吗?”许大山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他呐呐地道:“这是他们反省出来的结果,他们良心发现,不可以吗?再者说了,听他们的意思是,现在那里太穷了,百姓们自己都没有办法过日子了,他们就是再去抢人家的,问人家要,也不太好意思开口了,他们想得到人民的原谅,和人民站有一起,一起过太平的日子。”
这个时候吴富宝又开口了,这一次成思并没有让他闭口,因为这一次他所说的,全是成思喜欢听的,姜还是老的辣,他终于明白成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只有顺着他的意思去说,将他捧得高高的,说一些让他高兴的话,他道:“主要是这些土匪们,他们都知道,现在桃源乡要变天了,我们这些苦人们,终于要翻身了,因为我们有了一个强有力的当家人,而他们是根本没有办法和我们抗衡的,不得已,他们只好投降了,借用他们的话说,与其日后被剿,还不如早日投诚,这样还可以争取到一个宽大的处理。”
成思道:“这个说话嘛,也有一些道理,但我还是不成赞成这样做,为什么?土匪就是土匪,他们都是以利为主的,当形势对他们有利的时候,他们就是民,哪一天他们不高兴了,结果马又变成匪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的身份就好像一件外套一样,自己喜欢穿哪一套就穿哪一套,反复无常的,这样更加的让人难以对付,所以这个事情嘛,我的意思是,我们干脆一步到位,将他们连根都挖出来,到那个时候,你们唯一要做的两件事,一件事就是将他们的财产全都找出来,给我们的发展作经费,反正他们的钱财也是从你们的身抢过去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样的话,也好接受一些。第二件事就是,你们指控他们的罪行,将他们说得越是罪行深重就越好,这样的话,他们就死得越惨,我们绝对不能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吴富宝道:“乡长,这一次我可以确定,他们真的没有反抗之心了,特别是他们的年轻一代,更加如此,他们是真心实心投诚的,请我们给他们一个机会呢。再者说了,这么些年以来,他们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样,为恶乡里,相对而言,只是他们的田土要好一点罢了,在我们那里,地广人稀的,只要你肯干,能吃苦能受累,那些田土都是有很多的,这一点也不是致命的问题。”
“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来说去,他们都没有问题,是这样的吧?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他们就是冬眠的蛇呢?现在塞冬马就要来了,他们找不到合适的洞穴,于是只能装孙子装可怜,让我们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地方好过冬,等冬天过去了,气温升高了,对他们又没有什么威胁了,于是他们又重新跳出来,为恶乡里了,是不是这样的?你们要明白一件事,你们是村长,你们代表的,是你们全村人,而不是你们自己的意思!你们可以确保,他们不会伤害到你们村子里的一草一木吗?”
吴富宝笑道:“乡长,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怎么被你说得这么复杂了呢?那好,我来问你,其实我们并没有剿他们的意思,我相信你也没有,是吧?他们是不是吃多了撑的,自己找死呢?他们真的只是想不和人民为敌了,他们也想融入到你英明的管理下,在你这棵大树下,可以睡几个安心觉!此外,我们还想出一个法子,就是分化他们的族人,让他们的族人不能团聚在一起了,让他们全都分散了,你说,在这个时候,他们还能掀得起风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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