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并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做好饭菜,自己也饿了,她完全相信,母亲一定也饿了。于是她走到了以前司机夫妇睡的房子里,想去找一身围裙,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她愣住了,整个房间里光光的,什么也没有了,床连被子也没有一床,她打开衣柜,里面也是空空的。她看着跟进来母亲,问道:“娘,你不是说他们请假了吗?请假了没有必要将所有的衣物全都搬走呀!还有这床,依我看来,至少也有半个月以没有睡人了,娘,从小你就告诫我,一定要作一个诚实的孩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长大了,我有权知道这一切,而且我也有能力承受这一切!”
李萍笑道:“楚楚,没事的,真的没有什么事,如果你一定要听实话,那我就告诉你,司机他们两口子离职不干了,他们找到了一份比这里更好的工作,我没有理由不放他走,是不是呢?而且我还可以再告诉你的是,我们的车子我也卖掉了,没有司机,要车做什么呢?像你爹一样,他出差都是高铁呀,飞机什么的,车子很少用,再者说了,现在打车又方便又便宜。至于我,是公司的内务人员,即使有出差,也全都是公司安排好了的。你也知道,车子不开的话,磨损更加的厉害,加保险费保养费也麻烦得很,最为重要的是,我的一个同事,他很需要我们这台车,抱着成全他的想法,我便将车转让给他了。”
肖楚楚笑道:“没事的,娘,你不用和我说得这么清楚。走吧,我们做饭去吧,这样吧,我们今天就做两个菜,你做一个,我做一个,我们两个约法三章,不管是谁做的菜,我们都平分而且我们都必须吃完,一定要光盘,可以吗?”李萍笑道:“好的,那我们开始吧!”
吃过饭做完家务以后,母女俩坐在沙发,她们的眼睛虽然盯着电视,但面放的是什么,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两个人都有心事,但都不愿意先开口,即便是说话,也完全是一些没有任何营养的话。这样的局面,肖楚楚很不喜欢,于是她干脆将电视机关了,钻到李萍的怀里,问道:“娘,我们可以说几句真心话吗?你不要瞒我了,你一定有心事,而且我也不瞒你,我也有心事,我们母女俩,可不可以将这些心事摆在桌面来谈谈?”
李萍一手轻轻的抚摸着肖楚楚的头发,笑道:“好呀,那你先说吧,现在离过年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就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你不会告诉我,你又去了那个桃源乡吧?”肖楚楚道:“娘,在你的面前,福尔摩斯不算什么,人家破案也需要推理,这中间需要很多的细节和证据,但你却不一样了,一说一个准,不错,这一次我又去了桃源乡,老实说,我并不甘心在那里摔下去了,我想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李萍道:“你爹说得没有错,当时他这样告诉我时,我根本就不信,没有想到你又去了那里了?那个地方,真的可以实现你的梦想吗?穷也算了,基础设施没有也算了,最重要的是那里的人,他们根本就仇视你们!以前还有一个苗乡长支持你们,现在好了,苗乡长都逝世了,你的工作还开展得起来吗?要钱没有钱,要人没有人,这个事情怎么做呢?楚楚呀,你能不能告诉我,支持你坚持下去的到底是什么?”
肖楚楚道:“信心!我完全相信,肖思成和李萍的女儿,完全有能力,将桃源学校办下去,红红火火地办下去!娘,你可知道,现在我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胜利了,现在他们那里的人,全都觉醒了,他们都认识到了,没有知识,就没有明天,就只能祖祖辈辈穷下去,苦下去,慢慢地死去,消失在那一片青山绿水中!”于是她将富贵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李萍说了一遍,再后她道:“我这次回来,是想和你和爹商量的,我的这个法子要得还是要不得?我也仔细地想过了,应该是没有多少问题的。娘,你是做财会的,这一块你最懂了,你说可行不可行呢?”
李萍静静地听完了,她的脸色很是平静,见她这么平静,肖楚楚的心里就多多少少有一些底气了,接下来,李萍再问了几个具体的借贷方式的问题,然后再沉思了一会儿,道:“楚楚,你的胆子真的大,告诉你吧,这么大的项目,不要说是你了,就是我以及我的公司,来评估这个项目,我们一个团队,也要评估一周甚至半个月以才有一个结论呢!哪里像你一样,没有调研,没有分析,没有评估,就作出这么大的决定?你的这方案可不可行,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我也要仔细地想一想,这里面的风险太大了,充满了不可控的变量因子。现在我问你,如果这个方案不可行的话,那你又如何回复桃源乡的那些村民们呢?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肖楚楚愣了一下,道:“这个倒没有想过,但我想,我的这个方案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李萍打断了她的话,道:“楚楚呀,这个事情并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我们先不说这个方案本事,我问你一句话,如果你的这个方案启动的话,先期你打算至少要投入多少?”肖楚楚道:“至少一千万吧”李萍道:“一千万?怎么够?我没有仔细地分析,但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至少要三千万以!这么多的钱,你打算从哪里去筹?你不会指望着爹爹吧,你也不会指望你的那些伯父们吧?告诉你,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帮到你。你想去银行贷款,是吧?那好,你拿什么做的抵押?银行是很现实的,不可能凭着你的这个方案就贷钱给你的,那你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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