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冷冷地道：“不敢当，不敢当，如果你们这样说的话，那我们马转身就走，你们自己想一下，这么多年以来，你们什么时候把我们当成一回事的？你们对我们不是呼来唤去的？不要说是我们这些小小的村长了，就是以前的苗乡长，你们也没有将他放心头吧。”牛一凡道：“老冯，你不要这样说了，既然说到这个份了，那我就明确表态吧，刚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从此以后，我们四大家族，完全听从村长们的吩咐和安排！我们不再享有任何特权！借用你们的话讲，我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公民罢了，我们只希望你们对我们过去的种种，全都不要计较了，行不行？”

老村长闻言，他走出祠堂外，站在门口望了望天，然后再走了回来，纳闷地道：“难怪今天是阴天，难不成今天的太阳蛤西边升起的吗？不会吧，我长这么大，也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呀！”他又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然后跳了起来，道：“哎唷！痛呀，这不是做梦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你们是开玩笑的吗？我们四个村长合在一起，差不多两百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一些这样的玩笑，不太合适哟！”

牛一凡道：“不错，这是真的。以前肖校长没有来这里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觉得什么，就是苗乡长给我们做思工作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当成一回事，现在我们想明白了，以前的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更长的时候，这里的很多事情，都是由土匪们说了算，我们从来都没有将政府放在眼里，将你们放在眼里，并不是你们无能，只是因为我们是黑恶势力，这里是缺少法治的地方，更加滋长了我们不可一世。经过肖校长来这里以后，是她告诉我们，这里太穷了，这里太落后了，我们正在一步一步地返祖！我们是有罪的，我们已经没有能力，再来管理这里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这里的管理权，全都交给你们，这里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们来作主，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请念在我们这些人，还不是大恶的份，将以前的种种不愉快，全都化为乌有吧！”

老村长盯着牛一凡，又看了的众人，他道：“你们确定所说的，全都是真的吗？你们舍得将手中的权力放下吗？你们就没有想过，如果你们的手中没有了权力，你们又怎么守得住你们的那些财富？你们又怎么向村民们要好处呢？告诉你们，这样的话，不要说是我不相信了，就是三岁的孩子们都不会信的。”另一个村长道：“如果一定要让我们相信，除非你们可以说出一个足够让我们信服的理由来！否则的话，我们就当你们在戏弄我们！”

牛一凡道：“这当然是真的，这个理由就是，桃源乡在我们的管理下，越来越退步了，其实你们有很多的政策都是好的，都是利民的，但是因为损伤到了我们的利益，被我们破坏掉了，从而使这里，越来越穷，如果再这样穷下去，那些村民们他们一定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意味着什么？一个是死，饿死病死自杀死等，另一个则走我们祖先的那条路，不管村民们选择的是哪一条路，都不是我们所想要的。想当初，苗乡长来这里宣传学的时候，我们生怕村民们学了知识以后，他们便对我们有了新的看法，所以我们是千方百计的阻挠，让这件事黄了。”

老村长道：“你们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呀，这很好呀，好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暂时不说，我们就说这个教育的事情吧，对于这件事，你们是如何想的，能不能和我们说一说？”牛二于是说了一遍，他的表达能力本来就不行，结果你补充一点，他补充一些，老村长他们没有听明白的地方，反反复复又问了几次，这下他们终于全都搞清楚了。

牛一凡道：“事情就是这样子的，肖楚楚一方面代表学校，另一方面代表债主们，你们呢，代表村民们，我们呢，作一个中间人的角色，而且我们和你们一样，是要担责的，这也是我们这些年以来，愧对村民们的一点补偿吧！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个事情的性质有多么的大，我们担了这个责任以后，我完全相信，我们以后都没有多少安心觉可以睡了。老村长，你们的看法呢？这件事，要你们最终拍板！”

老村长看着肖楚楚，道：“对于肖校长这一块，我们完全放心，对于这个借款的方式和利息，我们也没有很大的问题，我们并不是因为别的，就凭肖楚楚这三个字！肖校长对我们的主意，对这里的付出，我们都可以感觉得到，这个事情，来得有一些突然，也很重要，时间也拖了十多年，这中间说不定又会发生什么变故，比方说十多年以后，这个学生的家里出了天灾**什么的，或者政策变化等等，都是有可能的，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这样子的，今天都不知道明天的事情呢，更何况是十年以后？”

许大山想了想，道：“如果这样借下来的话，那么每一家所借的钱，都是数万元呢，这真的不是一个小数字，村民们听说要借这么多的钱以后，他们会不会觉得后怕呢？”另一个村长道：“钱，这个东西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但是知识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在现阶段，在很多村民们的眼中，还是钱重要些，钱有多少，他们可以掌握，但知识，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是梦一样，是无法捉摸的了！村民们他们会不会同意，这笔账能不能算过来，我们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肖楚楚笑道：“是呀，听说是贷款，我相信很多人都会将这个与高利贷等同起来，一提到贷这个字，不要说是村民们了，就是你们，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发悚的，你们不要急着否认，这一点我可以确定。在这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利息，真的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点，如果这个学生他的表现好，他的成绩好，我们学校还多多少少可以给他争取到一些利益。你们也是知道的，物价一直都有涨，货币也有可能会贬值，会缩水，老实说，这点利息，能不能抵掉这部分的风险，这还很难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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