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聪摇了摇头，道：“可是可以，但是，这中间如果有什么变动呢？比方说留级什么的，万一他跟不人家，人家读完初中只要十年，他硬要十一年，十二年又当如何？如果他只读完小学，初中便不再读了，这又当如何？你的意思是不是一定要他们读完呢？”

肖楚楚点了点头，道：“不错，一定要读完初中，这是铁的规定！至于留级的，我只能这样说，这是桃源学校的责任！这个责任由他们来负！当然了，前提就是要这个学生以及家长尽力配合学校的工作！如果学生尽力了，家长尽力了，还是没有达成的话，那么就由学校来负责这一年的费用和利息了，反之，这个责任由学生或者家长负责，到时候一千元每年再加五十元的利息也就是了，不重的。至于没有读完初中便不读了的，对不起，你还得交满期的本和息！因为这你单方面的原因，又非人力无法抗衡之因素！”

牛一凡点了点头，道：“这样定义，我也理解并且同意，这也是逼使这些学生们，最少最少也要读完初中，你读也好，不读也罢，反正这个钱已经交了，你就必须得还。这也是好的。各位，你们有没有不同的意见呢？”杨泥和朱子聪，以及马家的二少爷他们几个互相讨论了一会，又和族里的族老们商量了一会儿，最后由杨泥道：“我们别的什么问题也没有，只有一点，就是非得借一千吗？”肖楚楚道：“一个学生一天的生活费是两元，一个月就是六十元，一年就是六百元，十年就是六千元，你们的意思是不是想说，一千元不够，一万元又太多？”

杨泥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再者说了，每个家庭他的情况不一样，比方说一个家庭只有两个孩子的，他的压力相对比起有四个孩子的压力要小，是吧？这是其一，第二，谁也不知道，我刚开始借钱的时候该错多少？谁也不想借得太多，但是十年的时间呀，谁又能预料到，十年内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呢？可能他刚开始借的时候，认为借五千就可以了，但是后来觉得五千太少了，还得再借，那这个利息又如何算呢？还有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借多了，比方说借了一万，但后来情况又好了，不需要这么多的钱了，能不能减少一些借贷呢？这些都是很复杂的事情，不要说是其他的村民了，就是我们都有一些搞不清楚。”

他所说的全是事实，肖楚楚笑了笑，道：“所以嘛，我们就是要读书，不读书的话，就好比是睁眼的瞎子，前面就是有坑，你明明知道，但你就是看不见。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但这个事情，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这样吧，在这里我用最简单的话和你们说一下，如果你们还是听不明白的话，我会针对这个问题，再和你们详细地说一次的。反正是这样子的，如果这个事情，你们不搞个明明白白，我们不讲个清清楚楚，我们谁都不要迈开那一步！”

众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肖楚楚的这个说法。

肖楚楚道：“这样吧，我们以年来计算，一千元一年的利息就是十元，如果你第一年借了五千元，那么第一年你的本金加利息就是五千零五十元。如果前七年你每年借了五百元，第八年到第十三年，你每年又借了一千元的话，那么你的本钱就是九千五百元，你的利息就是九百五十元，这样算的话，还要简单一点，行不？”

朱子聪道：“还是你后面这种算法简单一点，这样吧，反正借钱只有两个期限，一个是借十年的，一个是借十三年的，没有其他的期限了，你就是借一年也按十年算，不管你借多少，最后反正是你的所有利息，就是你利息的一成，这样行了吧？多简单！”他看着肖楚楚，笑道：“这个数我是算不清楚的，但我相信，这样算的话，应该是对我们有利，你一定会吃点亏的，但我相信你，你并不会反对的，是吧？”

肖楚楚道：“幸亏你没有读多少书，否则的话，谁又能算过你？好吧，这样的确简单，就这样算吧！这个事情我不知道我说道清楚了没有？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问题的话，请提出来吧？”牛一凡想了想，道：“如果依朱子聪这样说的话，就很简单明白了，这个就不再是坑了，而是一个堆了。如果是坑的话，我们是没有办法知道它的深浅的，下面又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我们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底，但堆却不一样了，它是明明白白地立在我们的眼前的，它有多大有多高，我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谁想背多大的堆，就依谁的能力来，就看谁的需求来，这样倒也直观明白。我们没有意见了。”

杨泥道：“这个问题是明白了，但是，这些钱由谁为借呢，找谁来借呢？借贷人是谁，贷主又是谁？这个才是借贷关系的主体，这个是千万错不得的，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众人全都点了点头，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个地方，依他们的经济实力，他们都有一些吃不消，更不用说其他的村民们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由我们来作借贷人吧？一个学生十年的生活费就是六千左右，十个就是六万，这个谁又敢借？借了以后，谁也还不起呀！”

肖楚楚道：“好的，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相信你们最为关心的也就是这个问题了，是吧？”她对牛二道：“能不能请你再给我泡盏茶来？不喝几口水，这个问题可能还有一些说不清楚呢！”牛二马命人再泡了一些茶过来，这一次泡的茶就多了，整个祠堂的人都有一碗。

肖楚楚喝了茶以后，她润了润喉咙，道：“借贷关系，是孩子们家长和学校，与你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你们也有责任，具体有两个，一个是给村民们解释，说明的作用，另一个则是担保责任，如果这些学生家长们他们逾期不还的话，就需要你们出面协调解决了。首先，我想确定的是，你们对于自己的身份和作用，有什么异议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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