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楚摇了摇头，道：“如果你们一定要定这在的方案，那好，选择权应该在我的手中，我说选哪些人就选哪些人，我说选多少人就选多少人，你们同意吗？谁又能保证你们的这些人选，都是你们本家的子弟，而那些平民百姓们，他们一点机会也没有？这个事情对他们公平吗？那些孩子们可以得到平等的对待吗？再者说了，即使是你们勉为其难的做了，但是我想问的是，你们是心甘情愿的吗？你们日后会不会有所变动？这些问题，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我一下，你们可以给我一个公平公正的回答吗？”

她这要一番问下来，众人全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再说话了，肖楚楚笑了，道：“其实，你们不回答我，我都已经知道你们的答案了，你们这样做，只不过是换了一件衣服罢了，说到底，你们只是同意，将你们本家孩子们送来读书罢了，至于其他的孩子们，你们是根本没有考虑的。”

牛一凡倒也是一个诚实的人，他有一些不太自然地道：“是的，我们的确有这些想法在里面，就好像我们只有一碗饭，而等着吃饭的却有五个孩子，其中有四个，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的，只有一个是我们的儿子，你说，我们在分饭的时候，真的可以分得公正吗？至少我是做不到的，换作是你，你也是一样做不到。你也要明白，这个事情不是一餐饭两餐饭的事情，而长年累月的事情，吃不饱饭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你们有这样的心胸吗？”

他被肖楚楚的一问，气势全都被压下去了，这一次，他必须反过来，在谈判的时候，其他的东西并不是很重要，重要是的气势，如果一方没有气势，那么主动权会慢慢地丧失，会将话语权全都交至对方的手，这是兵家大忌，他牛一凡风云几十年了，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

肖楚楚摇了摇头，她顺着牛一凡挖的坑跳了下去，她道：“老实说，我也做不到，我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仙，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一个凡人他都有七情六欲的，如果依你们的这个说法说下去，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杨泥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你要明白一件事，这件事同意以后，是不能反悔的。”肖楚楚道：“我同意什么了？难道我只有这样的一个选择吗？我只能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吗？难道我就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牛一凡终于让肖楚楚说话了，他好像现在才明白一样，他点了点头，道：“你这样说的话，让我想起来了，你说过你好像也有一个法子的，而且你的这个法子，比起我的还要好，那你就说说吧，如果你的法子真的比我的好，只要是大家都认为，只要真的为我们好，我们听听又何妨？请你说说吧！”

肖楚楚坐了下来，她看了看众人，众人都是一付爱理不理的神气，好像在他们的眼中，是年三十晚的咸菜，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一样。肖楚楚道：“你们都听说刘备三顾茅庐的故事吧，在这里我想问一句，当然如果刘备见了诸葛亮以后，也和你们一样的自大，我想问一下，诸葛亮会出山来成就刘家的三分天下吗？我不是诸葛亮，但我今天来这里，是帮你们解决问题的，是来帮助你们的，可以这样说，我是你们的恩人，请问一下，你们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恩人的吗？”

肖楚楚本来她是不计较这么多的，但她明白一件事，同样的一句话，站起来说的份量，与坐下去说的份量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仰视别人说与你俯视别人说，你的底气都完全不一样，所以势很重要，特别是谈判的时候，这并不是一件小事，她必须让所有的人全都对她尊重，对她敬畏，她一定要搬足架子摆足面子站在高处，她才能说。

杨泥等人笑了笑，道：“王姑娘，你错了，我们并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你看看，一听牛二说，你有事情找我们商量，我们不都来了吗？你也许不知道，这里所有的，一个个都忙得很，也烦得很，但我们还是将手头的事情全都放下来了，来给你摆场子，听从你的教诲，在我们这里，没有几个人可以得到这样的待遇呢！”朱子聪还在玩着他的那把折扇，这个时候他也抬起头来，对肖楚楚道：“王姑娘，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在牛家的这个祠堂里，除了你一个女的以外，还有哪一个是女的？告诉你吧，在我们这里，女人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当男人们在议事的时候，甚至她们都不允许站在边的！现在我们不但让你坐在这里，还让你发言，这已破了我们祖先的规矩了，在这件事，我们是作了最大的让步了！”

他的言外之意很是明白，那就是你得了好就算了，不要给了你一点颜色，你就想开染房。得寸进尺的事情，是做不得的，他们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肖楚楚看了看四周，这个朱子聪所说的并没有错，的确在这里，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女性了，她还记得一次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女性一样，在他们这里，也许的确是由他们男的当家。

肖楚楚当然不怕，她冷笑道：“看来你们这一次是给足了我面子，是不是？在这里我要好好的谢谢你们了。好吧，既然你们是这个态度，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真的有一些不识好坏，我还真的感觉不到，那我走吧，其实，你们送你们本家的孩子读书也好，还是送其他村民们的孩子读书也罢，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实话告诉你们，我在桃源学校，不但一分钱的工资也没有，就是吃住都是算自己的，我早就不想干了，只是我找不到理由，我无法给支持我的人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好了，我终于找到这个机会了，我可以潇洒地脱身了，而且我也不用受良心谴责，多好的一件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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