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极了，一点也没有错。就是这个人，他姓白，人也找得白净，所有的兄弟中，只有他读了几本书，会写字，会识数，他会算计，所以马大爷便将军中的内务全都交给他管理了，在军事方面，制订的所有战斗计划，他们都会请他定主意！前期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读了那个毛什么东的什么书，结果就天天胜仗，打一次赢一次，这也难怪，任何人都会对他产生倚重的思想，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原来成也肖何，败也肖何，最后的事情，全都坏在他的身上，是他叛变了！他出卖了所有的兄弟们，他想用兄弟们的鲜血，来染亮他的人生路！当我们的祖辈们找他找不到的时候，谁都可以确定了，原来这里面有内鬼，而这个内鬼，竟然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那个汉子道：“最后他们抓住这个白面诸葛了没有？”牛二道：“当然抓住了，你们听从了马大爷的意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露半点口风，他们生怕这个白个诸葛，在他们的身边还安插了眼线，第二天早上，有的兄弟们看到，白面书面从外面疲惫地走了出来，马大爷去找他的时候，问他昨天晚上去了那里，他们来找他的时候不在，他的回答明显有问题，说如厕去了，这明明是谎话！马大爷当时就揭穿了，他们原以为，这个白面诸葛也会狡辩一下的，谁又想到，他倒很是坦诚地承认了，马大爷他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做，对得起一万多的兄弟们吗？他回答道，如果我想对得起这一万多的兄弟，那我就对不起这里所有的百姓们了，我们这的这一万多兄弟，他们杀了多少百姓，他们对这里造成了多少破坏？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牺牲一万人，来换来这里长治久安，让这里的五万百姓，可以安定地生活下去，这个生意并不亏！他还说，自从自己作出这个决定以后，他就明白，迟早一天他一定会被发现的，他早就作好了准备，他最后道，没有想到，你们真的太笨了，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所做的一切，当发现的时候，全都迟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很多的时候，手里拿着刀枪，不一定可以杀得过手在拿着笔的，人，他说着，就他一个人，用一支笔，让一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队伍，缩减到了只有三百人，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人呀，是必须要多多读书的。他说完以后，也没有等马大爷他们用刑，掏出枪来，塞到自己的嘴里，扣动扳机，就这样，他用一个文人的血，换了九千多武人的血！”

肖楚楚道：“于是，你们就恨这些读书的，是不是这样子的呢？”牛二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么一回事，从那以后，我们就恨这些读书的了，在我们的眼中，这些读了书的人，他们就在吸毒，一点一点吸，等他们读了一些以后，他的毒就多了，随便咬人一口，就如同被毒蛇咬了一般。对付毒蛇还是有很多的法子的，但要想对付这些文人们，那就更加的麻烦了，他们不但血里有毒，就是脑海中也有一脑子中毒计，真的叫人防不胜防。”

肖楚楚道：“就是因为这个白面诸葛一个人，你们就愿意将这里变成一片真正的蛮荒之地？你们就忍心让这里的五万多的百姓们，一步一步地返祖到树上去你们在吃饭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会吃到饭里有砂子呢，难道因为饭里有一粒砂子，你们以后就不再吃饭了吗？任何人，任何事，都有不完满的一面！就是最好看的人，她也一样要放屁，一样的大小便，难不成她的屁就不臭了，她的大小便可以当饭吃当茶来喝吗？你们看问题，是不是看过过于片面和武断了呢？这个事情你们不好好的反思一下吗？”

听得肖楚楚这样说，有一些人不自主地笑了起来，许大山问牛二道：“现在白面诸葛还有后人吗？”牛二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个白面诸葛，他就是孤身一人，也不知道是逃荒还是避难来到这里来的，反正这个人就是读了一些书，有一些文化底子，言词谈吐都不错，逻辑性也很强，所以他来这里不久以后，就有了一定的声望了，否则的话，马大爷他们也不会三顾茅庐，一定要请他出山了，这个人也真是怪，一生不近女色，不闻烟酒，所以他死了以后，什么也没有留下，甚至他姓什么叫什么，也没有谁去考证了。”

肖楚楚道：“那么，现在你们还恨他吗？你们认为，为了全村的百姓们，为了这里的明天和未来，你们还是活在一个死人的仇恨里，还是要活在一个村，一个乡百姓明天的太阳中？这个选择，对于你们来说，并不是很难吧？”牛二看了看他的那些本家，他摇了摇头，道：“这个事情，太大了，我一个人没有办法作决定，事实上，我们昨天晚上也商量了一个晚上，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结论，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肖楚楚道：“好吧，我认为，你们之所以这样仇恨读书的，这也许只是一个原因，而且是一个外在的表面的原因，是不是这样子的？其实，在你们的内心深处，你们是拒绝进步的，拒绝改变的，对不对？你们宁可这里一直穷下去，也不想这里富起来，因为只要这里一进步，只要这里一改变，你们的权威就会打破，在别人的眼中，你们不再高大，不再神圣，你们在村民们的眼中，说话也失去了份量，这不是你们所想的，是吧？”

白胡子老头忍了好久了，这个时候他站了出来，对于这个事情，他当然不想承认，他也不敢承认，毕竟现在的牛家，已经势微了，如果让人认为，牛家人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关上这里的前进之门，切断这里的发展之路，他们一定会不得安生的。现在这里的村民们，已经越来越不再那么害怕他们了。他们在村民们的眼中，那一点点人设，也一点一点地消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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