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相,郑相?”
郑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行宫的,失魂落魄的他步履蹒跚,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般,任凭萧遘在身后怎么呼喊,他都没听见。气得萧遘直接来到其面前,挡住去路,他才反应过来。
“萧相?”
郑畋神色平淡,一副波澜不惊,不过给人却是一种不好的感觉。
“郑相何必如此?难道这件事就必须让郑相承担?我看是那田令孜故意找的借口,就是不想让郑相坏他的好事,萧相怎么能妥协?”萧遘语气有些激动,也没管这是什么地方,毫不掩饰自己对田令孜的不满。
“萧相不必如此称呼郑某,现在郑某已经不是宰相,当不起萧相的尊称。”郑畋苦涩地笑道。
在一刻钟前,田令孜拿出一封奏折,说是凤翔节度使在奏折中所说,麾下士兵发生sn,如果陛下与郑畋一起回长安,这些士兵就会n。
现在的李儇也不是多年前那个不懂事的皇帝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无非就是现在郑畋担任宰相,李昌言担心郑畋回到长安后,秋后算账,找的借口而已。
加上田令孜一直把郑畋视为眼中钉,李昌言这封很巧合的奏折没有田令孜的因素,根本说不通。
李儇已经意识到,田令孜正在剪除其政敌,先是王铎,其次是李晔,现在又是郑畋。把这些威胁田令孜的人要么发放,要么贬职,其中王铎更是在赴任途中被藩镇之子所杀。
田令孜正在一步步架空李儇,现在他这个皇帝的命令,根本出不了行宫。而朝中大臣,剩下的几个宰相要么保持沉默,要么无权,就像萧遘,影响不了田令孜把控朝局,所以才能幸免于难。
在田令孜的逼迫下,郑畋无奈选择了主动辞职。虽然郑畋并不算孑然一身,李儇为照顾其功劳,封其为检校司徒、太子太保,不过田令孜仍然不允许郑畋留在朝中。
最后,李儇无奈只能让其去兴元府,在其子郑凝绩的照顾下养老。不出意外,只要有田令孜在,郑畋的政治生涯基本上就到此结束了。
多年的努力,如今落得如此结局,郑畋心里会是什么想法,可想而知。他也不怪陛下,毕竟对方现在也受制于田令孜,不是他不想除去田令孜,而是现在的田令孜掌握禁军,权势滔天,无人敢撄其锋芒。
“那郑司徒后面是怎么打算的?”萧遘心里不禁叹息,今天这一幕,谁也没想到会发生。
“能怎么打算?收拾收拾,去兴元府度过这余生吧!”郑畋摇了摇头,“萧相,郑某走后,这朝中就靠你支撑了?现在天子势弱,权宦专权,若是有机会一定要除掉田贼,否则大唐危矣。如今的大唐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萧某一定记在心里。”萧遘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会儿后,郑畋在仆人的帮助下,颤颤巍巍地爬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行宫,眼眶中渗出些许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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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御天
“本王欲在天策军下成立一监察机构,主要用于监督军队,确保将领的忠诚。东川郑君雄、以及韩建事件,让本王夜不能寐,未来一段时间,天策军会再次扩建,若是将领不加以节制,本王心里难安。”
当着一众心腹,李晔并没有遮遮掩掩,确立合适的建军制度势在必行,若是不趁着现在确立下来,后面的阻力会更大,效果也会更差。
李晔话音一落,在场的文武官员便表情不一,甚至议论纷纷。总的来说,文官对于监军制度并不反对,脸色不太好看的自然是武将。只不过现场并没有太多的武将,包括手握兵权的李洪、刘奎、王建、欧阳靖等人都在外镇守一方,并不在兴元府。
在场的,文官就是裴荣、孙烨、郑凝绩、李英旭、徐世仁以及李振,武将就刘麒和林克,而林克并不是参加这次讨论,而是保护李晔的安全而已。
“殿下是想实行监军制度?”孙烨起身问道。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天策军的监军制度有名无实。天策军肯定是有监军的,之前本来田令孜想派监军过来,只不过未能如愿,李儇任命了其亲信王仲先担任天策军监军,只不过被李晔架空了。
李晔好吃好喝把这位监军供着,对方也不干涉李晔的事情,所以这个监军除了有个头衔,有名无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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