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的咬了咬牙,墨云琛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再看众人都坐定后,墨云琛又开始侃侃而谈。
说到兴处众人纷纷附和称赞,墨云琛洋洋得意,转脸却见沈轻月正皱眉哀叹,以为她是因为没能坐到前面,心中更加得意,转而问到:“沈小姐,不知刚刚云琛这番见解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啊!没……没有……”
刚才坐下后,沈轻月的注意便一直放在墨云霆身上,根本没留意他说了什么,现在突然被点名,好像被戳破了心事,忍不住脸红心跳,说话也结巴起来。
只当沈轻月是太过爱慕他,墨云琛露出一个自认迷人的微笑,随而说到:“月儿不必如此拘礼,今日在这画舫之上,我们知无不言……”
微微皱起眉头,沈轻月有些不悦,放在以前,她定时要欢心鼓舞的,可今非昔比。
现在他当众这般亲昵的称呼,沈轻月非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觉得墨云琛的目的不单是为了让她知无不言这么简单。
对墨云琛微微屈膝,沈轻月意味深长的笑道:“三皇子,古人云:凡人之所以贵于禽兽者,以有礼也,小女虽不及三皇子身份尊贵,却是谨遵女论语的,若三皇子再这般轻狂称呼,只怕小女只能以死明洁了!”
在场的众人听了先是一惊,随即暗暗称奇,就连旁边的墨云染忍不住偷偷冲沈轻月竖起大拇指,敢骂皇子禽兽的,她可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
一直看着窗外的墨云霆也忍不住移过视线,神色莫名的看着沈轻月。
再看墨云琛脸上的神情已经有些难看了。
只是这段话沈轻月说的不卑不亢,却又让他无从反驳。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墨云琛心中暗骂沈轻月不识抬举,如果不是看她家世显赫,对自己有所帮助,他才懒得理这个草包呢。
只是此时他若就此轻易揭过,免不了被在坐之人小看,闹不好自己先前的苦心经营全都白费不说,还要落得个登徒子的骂名。
正想着,却听坐在前面的一个女子反驳道:“沈轻月这话就不对了,按你这么说,在座诸位皆未循礼法,还有刚刚大皇子也为按尊卑,坐于主位,岂不都是禽兽了?”
这女子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她乃是傅太尉之女,单名一个柔字,也是倾慕三皇子一派的佼佼者。
傅柔说话做事的风格也像极了她的父亲,不过轻描淡写几句,便将沈轻月的话曲解成这个样子,至于众人敌对一方。
坦然一笑,沈轻月朗声道:“傅小姐可听过“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大皇子仁厚谦逊,与世无争,实乃我辈典范,更何况我刚与三皇子论的是礼,而非谁是禽兽。”
饶是在座的人再愚钝,也能听出沈轻月是偏向墨云霆,别人不讲礼法便如禽兽,到大皇子这里便成了谦逊的典范。
只是偏偏傅柔自作聪明非要点破,让墨云琛更加难堪。
“你……”傅柔一脸怒容。
虽然她有心维护墨云琛,可无奈沈轻月牙尖嘴利,偷眼看了墨云琛一眼,却见他早已面沉似水。
此时墨云琛心情自然是不怎么好,瞪了傅柔一眼,示意她闭嘴,然后换上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转身对沈轻月道:“是云琛鲁莽了,只是前阵子收到沈小姐送来的糕点,所以……”
在场的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虽然北漠民风开放,女孩子送心仪的郎君礼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此时沈轻月又竭力维护大皇子,有心人自然会认为她水性杨花,见异思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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