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道不同不以为谋”,懒得与刘擘争讲大道理,武松带着妹妹们来到一家小饭馆,吃中午饭。
恰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魁梧大汉顺着饭馆的窗户向外一看,顿时就是一愣,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禹城捕头林家翰。他身后跟着四人抬的轿子,由本地捕头亲自开道,轿子里坐着的一定是本县的重要人物了。
这时听酒馆里的人说,这是新来的县太爷,这位太爷可了不得,居所与当朝某位内阁大臣是唐叔侄的关系,他一来到禹城,他就想给县里改名,据说已经上报,就等着内阁批阅了。
“停轿。”县太爷轻轻撩起侧窗帘子向外看了看。
“停轿!”林捕头高声喊道。
轿子停下,一名身材胖大的男人走了出来,望向河岸道:“这条河就是土河吗?”
“是的,张大人。”林捕头立刻道。
“土,太土。”张县令抖了抖袖子,露出一只手来,“我观这河水清澈,咱们不如给它也改改名字,就叫它大清河,你们觉得如何?”
土河这个名字已经叫了几百年了,这位新县令初来乍到,就要给改名字,这恐怕不太合适。可是林捕头却立刻高声喊道:“好!好名字!一会回到县里,我先张贴县里改名的皇榜,然后在旁边贴上咱县的榜文,把这河的名字改了。我还要通知附近商铺、庙宇、道观等,但凡与土河有关的名字都要改,改成大清河!”
“嗯,林捕头办事雷厉风行,我喜欢。呵呵呵。”县令大人转身走向轿子,林捕头连忙把门帘掀起,躬身把县令大人让进去,这才回到马上,继续前行。
“姐姐,这个胖子,不就是咱们在马颊河上碰见的那个当官的吗,他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唐小鱼眨巴眨巴眼睛说。
“看来这地方咱们是真待不成了。”武松用手遮着半边脸,偷眼向外望。
张通达、林家翰路过这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并没故意向里面看一眼,于是武松兄妹倒是躲过一劫。
看来这位张县令的夫人果然不是普通人,这么快就把张通达调到了富裕的县城,而且还给这里改了名字,现在也不知他到底把禹城改成了啥,会不会像土河改大清河一样,听起来一样土。可他自己却沾沾自喜,觉得文采斐然。
真是天杀的,这样一个人,凭借媳妇家的关系,就可以平步青云,那些苦读书却没门路的学子们,他们努力到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千军万马走独木桥,能过河的又有几人呢。
吃完了饭,下午睡一觉,等晚上吃了饭,再出发去河边,会一会那鸱吻。
既然他曾经修炼成了鸱吻,那么他最少也是千年的道行了,被空虚道人强行打压,损失五百年道行之后,也是一方河伯的水平。甚至还会更高一些。要知道,有门路的妖精,五百年道行足以当更大河流的河神了,何必还委屈当个河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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