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辰听她虽一口一个“夫君”,却听着有些不舒服,倒像是在讽刺些什么,语气也变得冷淡了些:“那你倒是说说,打算如何做这生意?”
沈清禾自然是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打开递给他看:“这便是我打算开的铺子。”
梁元辰接过来一看,只见上头画了间铺面的草图,招牌上头是醒目的四个字。
“无印优品?”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意思是,不管是哪家出产的好商品,都可在我这间铺子里买到。”沈清禾说着,又指了指图上一处奇怪的图案。“这是我设计的店铺logo,凡是店里卖出去的东西都会印上这个图案,夫君觉得如何?”
“娄狗?你画的这都是什么东西?”梁元辰只觉得她如今说话做事都愈发奇怪,再没有兴趣再听下去。“我看你今日是摔坏了脑子。你说的这个不就是个杂货铺子,大街上这样的铺子多的是。更何况要开店做生意,你又哪里来的本钱?”
满腔热情被他当头泼了盆冷水,沈清禾用力深吸一口气,说服自己别跟这么个迂腐的古人计较:“我既然打算开店,自然备了些本钱,就不劳夫君操心了。我今日来也只想问一句,可否将梁府的那间铺子交由我来用。夫君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占梁府便宜,租金多少我照付就是。”
既然他不信她要做之事,也就没必要与他谈分成合作了。
梁元辰本想拒绝,可一抬眼,便看到她不自觉间抬手时露出手腕的一大片淤青。不管怎么说今日她为救楠儿受了伤,他的心中多少对她有些亏欠之意。
他略一思索,终于点头同意:“那间铺子原本就还空着,你要用便拿去用吧。也不必付什么租金,就当抵了那日你替楠儿出的五十两银子。”
说起来,那五十两银子差不多是她所有积蓄的一半。那可是沈清禾这些年在宫中当差辛苦攒下的,原本是她傍身的养老钱,就这么被她给送了出去。事后想想,她不免有些肉疼。不过,她也从没想让梁元辰还那笔银两。毕竟,那也是她自愿拿出来的。
既然业主答应免租,沈清禾自然是乐得很,如今她手里的启动资金不多,能省一些是一些。
“你放心,只要铺子开始盈利,我便会照市价将租金补上。”其实,她还觉得那间铺面略小了些,只可惜手头银两有限,待日后生意上来了,再扩张规模也不迟。
“随你。”梁元辰显然对此并不感兴趣。“我会同沈叔说一声。往后这事也不必再来问我。”
当今的读书人普遍追求的,仍是所谓的“经世之学”。士农工商,商道在这世界本就是最末流的学问。他如此反应,沈清禾也并算不意外。
既然目的达到,沈清禾站起身:“那我就先回房去。”临走前,她顿了一顿,终究忍不住开口:“这本《乾王括地志》能否借我看两天?”
梁元辰虽不解她为何会对这本书感兴趣,不过只是本杂书,又非什么绝版古籍,他自然也不会如此小气。“你要看,就拿去看吧。”
“多谢。”沈清禾开开心心拿了书,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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