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傅的新政正准备要推行,罗太尉却暗中使坏,不停的打压,更甚温太傅前夜被气晕了过去,昨天直接递了辞官的折子。
汴京城内好不容易平稳些,朝里的人又不消停。
朝元阁内。
凤韶烦躁的捏了捏鼻梁,她已经晾着那些大臣有一会儿了,他们也早等的不耐烦,可那璟王妃坐在位子上像极了要发怒的尧帝,他们才不敢多语。
凤韶依然没有抬起头,她翻了翻奏折,边问道:“罗太尉,你认为建功立业为的是什么?”
罗太尉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发问,有些愣了一愣,刚要细想时,凤韶继续说道:“建功立业,一为北越江山社稷,二为家族门楣荣光,三为家人锦衣玉食。”
说罢,她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向他们,冷声道:“可当人得到了他想要的,欲望就开始膨胀,他想要的就越来越多了。”
“摆正你们的位置和心态,现在的北越陷入四面楚歌之境,你们身为北越的权臣,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考虑如何保住自己的权利,而是应该想想怎么保住北越的江山!”
诸位权臣面色一黯,他们心中所想让一个女子直接冷言指出,面上实在是无光。而她态度强势,气场冷冽,他们这些人也着实是敢怒而不敢言。
凤韶忍下心口的隐隐作痛,转眸对温太傅道:“太傅数日辛苦,身体不适,可以体谅。然正值危机之际,之于国也,余担大任已久,国之柱石不可坍塌。那便批爱卿一日休憩,后,共讨大事。”
温太傅感动和激动相交,他跪下行礼道:“老臣,叩谢王妃。”
待所有人都退去之后,凤韶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血滴四溅在桌案上,一旁的青桑和易念不由大惊失色。
青桑颤抖着递上绢帕,失声道:“王妃!您...我...我去叫易幽姐姐来!”
此时易幽恰好刚走进殿内,易念惊喜的叫道:“姐!你快给尊主看看啊!尊主方才吐血了!”
易幽一怔,急忙快步上前查看,凤韶摆了摆手,边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是陛下那边有什么事吗?”
易幽面露难色,迟迟没有回答她的话,青桑急道:“王妃!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别的事!易幽姐姐,王妃怎么会吐血啊,您快给看看啊!”
易幽垂头道:“陛下...没多少时日了。”
伴随着话音刚落,外面雷鸣电闪。
凤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绢帕,神情有些哀戚凝滞,黯然的看向殿外的瓢泼大雨。
这个结果对她来说不是意料之外,但却是承受不起。
现在之所以朝局稳定些,是因为她放出了消息,陛下只是感染风寒,加上之前尧帝表面上身体硬朗,旁人也不会信是什么难愈的重病,况且那些御医的家人也在她的手上,所以不会有什么负面不利的消息传出去。
可一旦尧帝驾崩,步临风又不在京内,那怕是真的要大乱了。
而且,她的身体也是硬撑着,这些天不怎么吃也没睡,再加上烦忧太深,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凤韶抿了抿唇上的血迹,开口道:“还能拖多久?”
易幽如实答道:“陛下现在已经意识不清楚了,连进食都很困难,只能靠施针硬拖着,但我没把握能拖多久。”
“嗯。”她顿了顿,又垂眸看了一眼绢帕上的血,还是道:“那个药...给我拿来吧。”
“尊主!”易念蹙眉惊呼道。
青桑疑惑的看向易念,又看了看凤韶,不解道:“什么药啊?你们为什么神情这么严肃?易幽姐姐不是医术很厉害的吗,王妃肯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易幽抬头看向凤韶,安抚道:“您现在的身体已经很弱了,况且师傅临行前也告诉过我,那药里毒性太大,所以您还是不要再服用了。”
“可我现在不能倒下。”
她轻叹一声,良久后缓缓起身,青桑连忙上前扶过,凤韶继而道:“以后再说以后吧,现在我还有很多事必须要做。易念你去取药来吧,我们去看看陛下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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