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之后,大行人那云淡风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凝重之色,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怪哉怪哉,此人修为我居然看不透,为何那身体里会残存一道魂念?为何这身与魂隐约中有种不和谐之感呢?”
见师傅静立自语,云苍松也不敢打扰,只是立于一旁静静等待。
良久。
大行人才看向云苍松问道:“此人因何打伤那丫头,又因何会出现在万药帮之中?”
“据徒儿所知,此人乃是万药帮和四海门请来...请来跟我神药宗和谈的。”
本来云苍松想说此人是被请来和神药宗作对的,只是怕大行人误会,这才改了口。
见大行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云苍松便继续说道:“师妹去时,不知缘由,只当此人是来跟我神药宗作对的,所以双方才动了手,据此人所言,他只想我神药宗认真考虑两帮诉求,并不想大动干戈,故而才让徒儿回来请示师傅。”
说着,云苍松又将两帮想要减少供奉的诉求以及期间发生的种种细节一并告诉了大行人,只等大行人定夺。
沉默了片刻,大行人这才说道:“两帮既然得如此奇人相助,必是与其有旧,此人不过是想还一份人情罢了,既如此我滕清也就卖他一份面子,两帮每月供奉银钱就免了,至于药材则不能免,这是我神药宗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也算与此人结一份善缘,届时徒儿也需好言解释一番,莫坏了为师好意。”
迟疑了片刻,大行人右手一翻就拿着一个木盒递向了云苍松:“此乃容州葛家所炼一转还丹,为师觉得,此人应该只是个甲级白仙,但其背后师门定是有连为师都难以企及的高人,徒儿就以此丹以示我神药宗结好之意吧。”
“是,徒儿遵大行人令。”
见云苍松点头,滕清遂又走近几步叮嘱道:“见到那丫头,告诉她,处理完雁州之事后,先不急着上山,尽可能的打听出此人来历信息,多费些时日也未为不可,可曾记下?”
“是,师傅,徒儿记下了。”
“嗯,让那丫头好生照顾自己,去吧。”
交代了一声,云苍松便再次召唤出那奇怪符纸,身形顿时消失往万药帮去了。
看着万药帮所在的方向,大行人连连摇头苦笑:“哎,也不知师傅是何打算,偏偏让我滕清的女儿下山去趟医界这趟浑水,如今一下山就遇到这么一个连我都无法看透境界之人,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这大行人名唤滕清,正是滕茯苓生父,他虽然担心滕茯苓安危,但前日师傅亲自出面,让他派滕茯苓下山历练,也是不得不从命。
在其他仙府宗门之中,下山历练本就是件稀松寻常之事,但在神药宗这样几乎与世隔绝的仙府宗门当中,下山历练自然还有不一样的含义。
见云苍松归来,侍候在楚谦身旁的四海门门主易迟慌张的推了一下还在酣睡的楚谦,用只有楚谦才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上仙,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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