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失童案的笔录并不长,楚绎心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将几户人家的供词都看了一遍,案卷上大体交代了孩子的性别,年龄,何时离家,何时发现丢失以及其他的一些信息。
楚绎心看了好一会也没找到什么有利的线索,她只能又拿起笔,将白日里所画的凶犯的画像又临摹了几张出来,也许是太累了,案边的烛火燃到一半时,楚绎心竟抱着笔,趴在案上睡了过去……
古月从她的窗边经过,见楚绎心睡着,走进房门将案上的画拿了起来,交给身边的经超,问道:“之前那些画像可交给赫连大人了?”
经超点头道:“都交给赫连大人身边的柳副队了。”
古月点头道:“那把这些也贴出去吧。”
“是。”经超起初不明白,为何一向风轻云淡的古大人会对这个案子这样上心,但看了这位离公子堪称一绝的画技,心道这人确实将衙门和刑部雇佣的那些画师都比了下去,也不枉古大人如此用心地拉拢他。
……
夜幕将至,白府各院都点了灯,砌花院里,秦二娘指着苏氏的鼻子厉声道:“我这当娘的请你一次还真不容易!你说,春花的事可有眉目了。”
苏氏一脸哭相,颤声道:“娘……以春花的身份顶多能给三弟做个妾……娘,相公他说会给春花物色个好人家。”
“我呸!”秦二娘怒道:“他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他能给春花找什么好婆家!”
秦二娘其实也知道贺春花绝无可能坐上那八抬大轿被抬进白家,不过妾又如何,宠妾灭妻的主又不在少数,更何况白修逸并未入仕。
于是毫不犹豫地道:“妾就妾,反正逸哥儿没有正妻,逸哥的后院还不是我儿说得算,我就不信以我春花的姿色收拢不了逸哥那青瓜蛋子。”
“可是娘,三弟终究是要娶妻的,春花做了妾,那就是主子的奴才啊。”
秦二娘闻言双目圆睁,怒道:“那你是干什么吃的,还能让后进来的将你妹妹欺负了去?难道你们姐妹俩个还对付不了一个外人不成?你是不是怕春花嫁给白家嫡子,抢了你的风头,哪有你这样做姐姐的!”
“娘,我怎么会……”
“平时连件像样的首饰也不舍得给妹妹拿,还要春花去跟你相公开口,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刻薄的女儿。”
苏氏闻言,委屈地哭了起来,哽咽道:“娘,我怎么就刻薄了,上次相公给我买的金钗,我连戴都未曾戴过,就给了春花……”
秦二娘不耐烦地道:“哭,就知道装委屈,春花说那金钗土气的很,有些体面的人都不戴那个!”
秦二娘突然意识自己说得偏了,忙又道:“你这心眼是真的多,又把话扯到哪里去了……不过即便是妾,也得是贵妾,必须得压过轩竹院的那位。”
“娘,离姑娘一家是白家的远房亲戚,与三弟不是那样的关系。”苏氏解释道。
秦二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住轩竹院那孩子丢了,白老爷和逸哥儿这么着急地帮忙找,说不是逸哥亲生的谁会信!不过孩子已经丢了,只有春花快些进门生下长子,那姓离的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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