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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赫连乐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城门，人群中，换了一身常服的箫麟昭低声叹道：“这一路的明枪暗箭，还能安然抵达都京着实不易，盼他如赫连玄安所荐，可堪大用。”

赵荣道：“可这人看上去桀骜得很，不知是否能对陛下忠心。”

箫麟昭笑道：“用人之道，玄妙的很，子容不是说过，要懂得利用人的内心。他与毕家势不两立，当然会站到陛下这边。”

……

离开济安城不久，小毛从路边的一棵树上跳上了赫连乐的马车，楚绎心揉了揉小毛的头，从小毛的身上解下一个小布包，将里面包着的木盒交到赫连乐手里，道：“小毛真是机灵，背着木盒先出了城，那些官差没一个发现的，给你记上大功一件！”

说着凑到赫连乐身边，笑道：“公子，这办法还成么！”

赫连乐斜眸看了楚绎心一眼，淡淡道：“是小毛的本事。”

“……”楚绎心锲而不舍道：“那也得我辅助小毛才行，那个，离开的日子，可否在宽限两天。”

“闭嘴。”

“好嘞。”

……

朝着都京行了两日后，王老伯带着两只老猴子与楚绎心等人做了别，至于小毛，王老汉将它送给了楚绎心，楚绎心还记得，话别时王老伯那一双浑浊呆滞的眼睛一直盯着小毛，忍泪道：“求楚公子收留这个小家伙，它极通人性，是个懂事儿的……我连自己都保不住，不想它再跟我受苦……”

王老伯像是在嘱咐自己的孩子，他摸了摸小毛的脑袋，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毛儿，好好跟着楚公子……”

楚绎心本想拒绝，她自己还是一尊泥菩萨，但见范文爱不释手的抱着小毛，便没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小毛用头蹭着王老汉干燥粗糙的手掌，眼里露着不舍，王老汉收回手抹了抹眼睛，转头挥手步步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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