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苏莹又惊又怒,挣扎,这楚湘王抓着她的手,哪让她挣得脱。
这贱妇未免太过恶毒了,笙儿,他欺负欺负可以,是这个贱妇可以欺负的么?冲顾今笙直喊:“我们两情相悦,想好就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罢这话拽着苏莹就走。
“别气别气啦,咱们爱乍滴乍滴,谁也管不着。”楚湘王拽着苏莹就走了。
苏莹哪禁得住他又拉又拽的,又惊又怒的要冲他吼:“楚湘王,你不要太过分了。”
“对对对,我是太过分了,不该在你刚死了丈夫后就和你好上,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当初也是自愿的呀。”
“……”这都哪跟哪?苏莹气得几乎要吐血。
“娘,娘。”丁月和丁超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急急的追了过来。
“哎哟,乖乖,你们一边玩去,我与你们娘还有话要说呢。”
“你给我滚。”苏莹气得发抖,这么多的人看着呢,他是存心想要逼死她呀。
楚湘王死拽着她的胳膊,哪肯放过她。
今笙已上了马车,路过她们的时候她掀开珠帘喊:“大姐,这么快就找到了相好啦,我先走一步了,这么好的一个消息,回去后我先禀报母亲啦。”
苏莹气得抓狂,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马车离去,再看楚湘王,他要笑不笑的说:“老相好,这是好事,知道就知道呗,怕什么呀,刚好你是风流寡妇,我又是风流王,咱们还真是绝配呢,不如咱们这就去说说,你到我府上,给我当第九十九位小妾如何?”
“……”第九十九位小妾?
苏莹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楚湘王的贱名,她又不是不知道,但凡和他沾上了关系,还能好得了?
“走了走了,咱们一块说说去。”楚湘王拽她就走,完全是惟恐天下不乱的架式啊!
“你给我滚,谁认识你是谁啊……”苏莹大声吼,气得肝疼啊!
楚湘王委屈:“你可不能提了裤子不认人呀。”
“……”简直是要把她往死里作啊!
围观的路人指指点点,有知情的人小声议论说:这就是太傅府上的那个长女,嫁出去好多年了。
“听说丈夫死了,刚死一年。”
“听说丈夫是个县官呢。”
“我还听说她丈夫是个赌鬼呢,每年都要到太傅府上借钱。”
路人指指点点,说得有鼻子有眼,苏莹被拉扯着送到马车里了。
丁月和丁超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就见那男人在马车外摆了摆手,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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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化日下,楚湘王与太傅府之女闹了一出荒唐戏,这事岂小。
一时半会之间,苏莹是无法为自己辩解自己的。
她的马车哒哒往回走,木向晚挑着珠帘往后直瞧说:“他没再跟过来。”
楚湘王当然不会跟过来,他就是作个样子罢了。
他怎么可能真要去太傅府上,他又不想娶个寡妇还外带两个拖油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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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
今笙的马车哒哒停在了太傅府前,下了马车,她也就直接回锦墨居了。
她自然不会跑到太傅夫人那边去告状,不用她说,她自然会知道的。
“笙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随着她抬步进了屋,苏长离正在书桌前坐着看书,便喊了她。
今笙走到他跟前,和他说:“发生了点事情,大姐不太高兴,就提前回来了。”
“什么事呀?”
今笙犹豫了一下,把买回来的头饰放了下来说:“大姐带了人一块过去,我瞧她大有想要把珠宝店都搬回家的架式,说是看中什么都随便拿,记到您帐上,我就说了几句,惹得大姐有些不快,就回来了。”
苏长离默了一会,没说什么。
今笙瞧着他,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不高兴,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又死了丈夫,打心眼里,他应该会同情这位大姐,面上便有些不安的说:“我是不是说错了。”
“我不该忤逆大姐的意思的,一会我去给她道个谦吧。”
苏长离便伸手拽过她的手说:“没事。”
“府上已经贴补她许多年了,是惯得她有点不知所谓了。”
今笙心里便了然。
三爷还是这么的有原则啊!
只是,他又说:“这头饰,一会我给你一块过去,送给小月就是了。”
“嗯。”既然买回来的,铁定是要送过去的,免得她们到处嚷嚷着她这个三舅妈说话不算数,就会骗小孩子。
说了这事,苏长离和她讲:“爷也和你说件事情。”
“那个江自成已经醒过来了,但他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旁的事情了。”
“真的假的啊。”今笙有些惊讶,怎么会还能这样子啊。
苏长离说:“既然他失忆了,就先留他在府里吧,让华歌给他医治着,直到恢复记忆为止。”究竟是真是假,真相自然会有揭开的时候,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逃避任务,故意装的呢。
“三爷,这事得通知大嫂一下,兴许这人见了自己的家人,便想起来了也不一定。”就算不是亲大哥,那也是江小树的恩人,江小树一直待江家不错,这事该让江小树知道。
苏长离也就点了头:“你唤苏管事的过来。”
今笙就过去唤了一声,苏管事的很快进来了,苏长离便吩咐他:“派个人去国安候府请都统夫人过来一趟,就说她哥哥要见她。”
“是。”苏管事退下,去办这事。
吩咐完这事,苏长离也就站了起来,今笙伸手扶他说:“三爷,您是不是我走后就一直坐这儿了?”
“天天躺在那儿,更累。”
“等你身体恢复好一些,我帮你捏捏腰。”
“爷的腰不碍事,倒是你这腰,该活动活动了。”他抬手放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是意有所指的,今笙一下子没听明白。
“会扭腰吗?”苏长离问她。
“干嘛。”
“扭个看看。”
“不要。”莫名的觉得没好话。
“三爷,太傅夫人来了。”嫣红在门口禀报。
今笙默想:这来得倒是快呀。
苏长离也就到床边躺着去了,今笙扶他躺下后也就迎了出去。
片时,太傅夫人就过来了。
苏莹红着眼睛跟着一块进来,看见顾今笙的时候忍不住一脸怨恨。
她的名声,彻底让她给毁了。
原本,她是想毁了这顾今笙的,却不料,竟是弄了自己一身的屎,她气啊恨啊!
这伙人一进来,连苏长离都感觉到杀气腾腾了。
他这个人向来惯于喜怒不于形色,也就挑了眼皮,瞧了瞧。
“母亲。”今笙福身。
太傅夫人瞅着她,眼神有点像刀子。
“顾今笙,你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你给我从实招来。”她连名带姓的直呼,也是怒极了。
真是想了这个挨千万的,她以前与那楚湘王不明不白的,现在怎么敢把这脏水往自己女儿身上泼。
顾今笙见她发火,疑惑,紧张:“母亲,我,我怎么了?”
居然敢给她装傻充愣,太傅夫人怒极,唤丁月:“小姐,你过来给,姥姥问,你来答。”
丁月一脸委屈的走到她跟前,眼中还噙了泪。
“三舅妈不是说给你买头饰吗?头饰吗?”
丁月吸了吸鼻子,哭了:“三舅妈不给我买。”
今笙蹙眉:“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能说谎呢?我答应要给你买,肯定会给你买的。”转身,她把自己买来的牡丹头饰拿来,打开那个匣子,放在她眼前。
丁月抹了眼泪说:“我不要牡丹头饰了,我相中了另一个,你非说你带的银子不够,只够买一个牡丹头饰,娘亲让你记帐在三舅舅身上,你就是不肯,还与娘亲吵架。”
苏长离挑了眉,开口:“就为这点小事,您也要劳师动众的来质问,小月你相中了什么,告诉姥姥,让姥姥去帐房支些银子,给你买回来便是。”
太傅夫人怒:“若只是这一件事情,倒好了。”她狠狠的瞪向顾今笙:“给孩子买个头饰,你就推三阻四的不肯也就罢了,却还要联合着那楚湘王泼脏水给你大姐,你这又是安的什么心啊?”
提到楚湘王,今笙就更委屈了:“母亲,您为何要这么说?楚湘王与大姐早就好上了,满街的人都看着呢,这事怎么也能怪到我头上来了。”
“你还敢狡辩,明明是你与楚湘王……”
“母亲。”苏长离已经起了身,声音重了一些,打断她要往下说的话。
“笙儿,究竟怎么一回事?”他来到今笙跟前询问。
今笙望了望他,伸手抓了他的胳膊说:“三爷,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当时,我刚从店里走了出来,本是要上马车的,那楚湘王忽然就出现了,我就对他行了个礼,大姐忽然就怒气冲冲的过来大骂我,楚湘王却忽然就唤了大姐是老相好,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只要去珠宝店那边询问一下,便知道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了,我见他们这般,当众拉拉扯扯,觉得甚是羞耻,就赶紧先走了。”苏莹尖叫:“根本不是这样子的,谁不知道你之前与楚湘王不清不白,一定是与他勾结,故意毁我名声。”
今笙脸色也沉了下来,说话分外的不客气了:“我敬重你是长姐,处处谦让你,也请人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失了你县官夫人的身份。青天化日之下,天地可鉴,我与那人并未说过什么话,倒是他看见你就与你分外亲热,这是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去那边随便一问便知真假,这件事情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传遍整个京城了,你自己行为不检点,还非要拖我下水,你不就是在怪我没答应你把帐都记在三爷身上吗?你怎么也是个县官夫人,怎么能像个乞丐似的为了个首饰脸面都不要了呢。”
苏莹气得抓狂,这张利嘴,怎么这么能说会道呢?丝毫不给她面子,她可真敢说呀,她气得扑过去就要撕她,她今天一定要撕烂这个贱人,看她还敢嚣张。
苏莹冲了过去就要往她身上抓,今笙本就站在三爷旁边,瞧她张牙舞爪的冲过来,她抖了一下,这教养,还真不像是太傅府上的小姐。
为人妇这么多年,倒是把她练就成了一个泼妇了。
苏长离一把就抓住了苏莹的手腕,推开,苏莹没站稳,一下子跌倒了,就听自己三弟声音带了冷厉:“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像什么样子。”
苏莹抬眼看他,他竟是这样的维护那个贱人,连她这个长姐也敢动手了。
“娘……”苏莹声音就带了哭呛,爬到太傅夫人的轮子椅前哭开了。
“娘,我让她害成这样子,我还有什么脸活啊,我不活了。”苏莹抓着她的轮子椅哭喊着,猛然起身,往外冲,往墙上撞。
“把她拦住。”太傅夫人尖叫。
“娘。”她的两个孩子也尖声叫着冲了过去。
她一头撞上墙,也着实用了力的,人一下子就昏了过去,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这个贱人,想赶她出府,她偏不能如了她的意。
她虽是县官夫人,但家早就被那个死鬼挥霍了个精光,若没有娘家为依靠,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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