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今天若不能为自己洗了这个冤屈,她的名声恐怕明天就会在那些贵妇们的圈子里传开了。
前世的时候,她的名声大概就是这样被传开的,使得她至死都没有人朝她提过亲,虽是嫡小姐,却在活着的时候处处被人嘲笑,讥讽。她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可也容不得别人处处设计害她。
今世,她活着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她誓要逆天改命。
今笙便冷笑一声,说:“明目,你说我推了云溪,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在这么人多的地方推云溪?”她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她自己个自顾的说了下去:“这里人来人往,奴婢又多,我若真推了她,万一被人看了去,我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自己找不自在?你觉得我有这么笨吗?我若真想云溪出点事情,用得着在这里吗?回府之后关起门来,她一个庶女,我要怎么修理她都可以,别人看得见?”
明目忽然一个哆嗦,感觉那话好像是在说她,回去之后要关起门来修理她。
今笙又说:“你是我屋里侍候的奴婢,我自认平日待你不薄,你却为了一己之私,被人收买了去,昧着良心陷害主子,你以为陷害了主子你就可以安然无恙?就算你陷害成功,最多也是让别人以为我是个恶毒的姐姐,但回府之后,我岂能容得下去,你以为她能保得了你的性命吗?你陷害主子,你这等不忠不义的奴婢,谁敢真的用你,没有人会容得下你的,到时候我只要托人把你卖到人牙子那里去,你这一生也就毁了,你以为有人可以赎回你?你一个奴婢,谁舍得花大价钱赎你,你不信吗?我现在就可以命人把你立刻卖给人牙子。”
明目吓得一个哆嗦,一下子给跪了。
她的确,是没有远见。
云溪小姐答应过她,到时候把她要了去,去侍候云溪小姐。
云溪小姐的生母得宠,笙小姐的母亲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了,而笙小姐又是个没脑子的,被云溪小姐哄得团团转,打心眼里,她是愿意跟着云溪的,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子才有出路,跟着笙小姐肯定是没有出路的,说不定还是死路一条。
她没想到,笙小姐三言两语便把其中的要害说了,她振振的词的为自己辩白的同时,也吓得她这个奴婢顿时六神无主起来了,慌忙看了看云溪,气得云溪心里又惊又怒,这人贱婢,看她作甚。
今笙心里暗暗冷笑,她们挖了个坑要埋她,她要让她们晓得,自己挖的坑,自己必掉进去。
“小姐,小姐您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记恨您之前在观阁楼说了奴婢,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明目慌忙磕起了头,她不想被卖到人牙子手里。
“我在观阁楼说你什么了?上楼的时候你撞了我,使我差点跌倒,我只是打发你回去休息,觉得你可能是身子不舒服,才会心神不定,你倒因这事记恨上我了,有你这样当人奴婢的吗?你这样的奴婢我可再不敢用了,袭人,紫衣,立刻找人牙子过来,把她给我卖了。”
观看的人心里唏嘘,在一旁议论纷纷:这奴婢确实是歹毒了些,前面撞了主子,后面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合着别人陷害自己的主子,坏了主子的名声,也难怪主子要气愤了,卖给人牙子一点也不过分,活该。
紫衣应了声诺,已经跑去找人牙子去了,那架式,是要现在就把她给处理了。
明目吓得六神无主,她慌忙瞧向云溪,云溪就瞪了她一眼,立刻别过脸。
今笙这个人向来说风就是雨,说卖她,肯定是要卖了。
也不知道今笙最近怎么了,脑子好像忽然好使起来了,在今笙面前连连失策,就拿现在的事情来说,明明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由明目证明是她推的,她自己的奴婢来指证她,这是铁证,任她也反驳不上来,只能干生气,以她的脾气只能上前毒打一顿明目,到时候大家吵吵闹闹回了府,这事传开了,以后府里也就没今笙什么事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在府中,父亲就会看她越来越不顺,会越来越喜欢她这个知书达理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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