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飞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脸色还未缓过来,他一言未发得盯着进来的三人。
出门前还容光焕发的儿子短短时间就变此,赵母心疼不已,一阵嘘寒问候。赵小飞只摇摇头,苦笑着说事。
待赵母平复,宋明便领着她去办理手续。
“还好吧?”
“还好。杜姐,等我出院就把眼睛还你。”
“记住你说的话。再出幺,分分钟把你揍飞。你做这事儿,真是闲得…”
“知道了。”赵小飞提着口气抢话,意图明显不过。
杜默哼出声,一字一句:“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有龌龊的想法。”
“德彪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与你无瓜。”
“脾气见涨,都敢欺师灭祖了。”
杜默撇撇嘴,不屑道:“一边去。”
容瑞做势要“动手敲打”,被进来的宋明一眼剜去,连忙“乖乖”收手。
宋明走近双手环胸:“你小子病一好就到店里给小杜当“苦力”去。小杜什么时候说好,你就什么时候走。”接下严厉道:“有异议吗?”
赵小飞一副可怜样子,弱弱地说没有。
在场四人默契的白眼齐飞。
为什么大家都飞白眼?容瑞说是受杜默影响,毕竟近猪者则赤。杜默无语,不自觉又翻个白眼儿。
当场抓获,可得意死某人,直叨叨:“你们看,德彪又翻白眼儿。不是我说你,你一翻白眼儿,就特别欠抽.”
“滚!”
杜默一脸凶神恶煞,倒是逗笑了其他几人,一路笑笑闹闹上了车。
另一边的医院里,医生告诉赵母,赵小飞病情不算重,家长不用陪护。她便买了粥,监督儿子吃完,才肯离去。
病人只能吃些清淡的,赵母就变着花样煮各种粥。每日打包好从白沙往来青源一个多小时车程去医院。任赵小飞劝也不为所动。
脚步声远去,赵小飞飘在床边,压着愤怒:“你最近太过了吧!”
床上的人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躺着,漫不经心回他:“是吗?”
赵小飞捏紧拳头,飘到人面前:“为什么我会和你同体双魂?”
“你以为我就想?”因为双魂,性格两面,打小很多人都觉得他很装,很假。父母有时也觉得他奇怪。即使这样,大部分人都喜欢那个“他”。
可只有他能用眼,还无师自通。想收拾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时,只用眼抽了对方几下,立马就感觉身上也痛。他对这方面很敏锐,试过几次便知其中原委。用眼伤人,他必然也会遭到同等甚至更多伤害。就连在考试中开眼看答案,结果是他没写上答案,眼睛就开始发花,自然考试也考得奇差。
而“他”置身事外,仿佛考差被骂挨揍的只是他吗?身体要这双魂有何用?
赵小飞出院当日,如约去了一号店。他走进摄影区,发着黑光的眼睛飞出一团青光,继而飞进杜默眼中。
女生睁眼,失而复得的感觉不能再好,忍不住嗷嗷叫:“嘿,能看见了。”
“杜姐,我和宋哥说好过两周来帮忙。”
“行啊,我等你来做“苦力”。”
“好,走了。”
“等等。”
杜默觉得赵小飞挺逆天的,就问他,若魂离体,能否将魂送回身体。
“应该没问题,不过也要等到我回来。”
“好嘞。你走吧,再见。”
“……”
接下来的日子里,夜有董北念书,白日就“骚扰”白玉。杜默觉得还挺惬意。同时工作上的事也越发顺利,也让她得了不少空闲时间。于是乎,阳玥说带她一起做任务,一下班就风风火火溜去榕树店。
阳玥从椅子里起来对进来的人道:“这么快。”
杜默咧嘴一笑说还好,忙问:“怎么接任务啊?”
“很简单的。”
阳玥关上卷帘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香炉模样的东西放在长桌上。黑烟自他右眼飘进到香炉,一颗蓝色树苗冒出,顷刻长成大树。蓝色枝条上无一叶,而是在一条极细的蓝线牵引下挂着一颗颗颜色深浅不同,大小不一的蓝色水珠。水珠里是若隐若现的黄线。莹莹蓝光围绕整棵树,梦幻不已。
杜默感觉手窝处冰冰凉凉的,突然想到什么,掀起衣袖,蓝色印记正微微发光。
“这树是黄泉分枝,与你手中的黄泉引同出黄泉。”
“黄泉是什么?”
“我先说说这黄泉树。珠子颜色和大小代表任务的难度和耗时长度。颜色深则难,珠大则耗时间长。珠里的是德线。任务完成,树珠消失,德线会自动到我们手里。如果规定时间内未完成任务不会有对应报酬。超时则无报酬,凭个人意愿选择放弃或继续。”
杜默连哦几声,望着满树的珠子:“这偌大的地下,难道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做事,供不应求啊!”
阳玥走到树下道:“人、魂本就不应再有什么瓜葛,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选到是运气,完成是幸运。”后半句又像是安慰:“世界这么大,还是有那么一些和一号店一样的人,”
阳玥让杜默自己来选,说她和容瑞经验较少,判断力不足,原则上不会让他们自己选。可惜有黄泉引在身,必须得亲自上。
“点上珠子,你会听到任务内容。觉得可以接受,就再点一次,珠子变白表示任务已被接受。”
杜默有点忐忑地走到树下,怀着几分紧张和激动去指一颗颜色很浅的小珠子。还没碰到就被另一深色珠子碰道脑袋,条件反射地摸了上去。
“怎么办?”她望向阳玥。
“听它讲。”
杜默收回手,秉着呼吸,浑厚的声音传入她耳里。
“说了什么?”
“捉鬼,无名山找…地魂鬼。好像是这样。”杜默有些虚,方才紧张过了。
“几只?”
“两个。”
阳玥并无犹豫:“可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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