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尽头处几个过夜生活的年轻男女搂抱、嘻笑着迎面走来。
“这一片的大哥都要给我些面子!打那几个小子,跟玩儿一样。”
“阿路真厉害!”
“那是!明天去城里玩玩。”
几人说着话,冷不丁的一抬头,也看到这一幕,顿时都停下脚步,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臭道士,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那花衣婆桀桀怪笑着,裹着浓郁的阴风,一闪扑了过来,硕大的身体笼罩起一大片阴影,张牙舞爪,十分可怖。
簌簌咚咚
两边大红灯笼和木质门窗被阴风吹的不停颤抖。
后面张十三看看前后,急声喊道“阿尘,速战速决,有普通人在场!”
“了解!”
周凤尘笑了笑,挽了个刀花,脚下一点,瞬间到了花衣婆的怀。
那花衣婆“嗯?”的一声空灵叫唤,双爪反抓而来,周凤尘脚下借力,身体迅速转了个弯,到了花衣婆背后,对着她的脖子挥刀削去!
噗嗤
“啊!”
花衣婆痛苦的惨叫,苍老的头颅干净利索的和身体分了家,“啪”的摔在地,然后无头身体摇晃两下跟着轰然倒下。
呜
阴气随风而散,冰冷刺骨,两个醉汉醒了酒,“啊”的一声大叫,转身跑,不远处的几个年轻男女眼睛瞪的溜圆,身体抖个不停,什么大哥小哥也不管用了,“妈耶”一声,连忙相互搀扶着回头跑路。
周凤尘提着刀子到了花衣婆头颅旁,踢了一脚,“伤了元气而已,别装死!”
那脑袋睁开眼睛,咕噜噜滚了一圈到了脖子,合在一起,身体迅速缩成正常大爬起来跪了下去,脸带着极致的恐惧,磕头如捣蒜,“小鬼修行不易,道长饶命哇!”
周凤尘冷笑一声,指着木车的衣服,“你是什么东西?做这些衣服害人又是为了什么?”
花衣婆老老实实回答,“小鬼生前是做染坊生意的,到前面沱江清洗布匹时,不慎滑落水淹死,心有怨气,成了老水鬼,修行一百余年,原本、原本从不害人,前段时间江老鬼孙六郎找到我,给了我一堆阴地鬼皮,让我做成衣服给人穿,然后蜕人皮有大用,不然吃了我,我是迫不得已啊!”
周凤尘回头看了眼张十三,点点头,果然是孙六郎搞的鬼,轻咳一声问花衣婆,“那么孙六郎在哪里?告诉我实话,放你走,不难为你。”
花衣婆脸泛喜色,“孙六郎一般在水下,不过每隔几天岸一次收人皮和胀鬼婆的魄丸子,顺便到荷塘酒吧找人赌酒,输的人连魂都会输给他,对了!明天晚他刚好会来。”
周凤尘扬起了刀子,划破手指,涂抹精血,“嗯,好的!你可以去死了!”
“你”花衣婆脸色大变,转身逃,“你这个出尔反尔的臭道士,说了放我走的!”
“说了不算。”周凤尘瞬间追了去,百辟刀连连削出十多刀。
花衣婆惨叫声刚起,又戛然而止,凝实的身体落了一地骨灰,魂飞魄散。
张十三迎了来,“果然和孙六郎有关,那老鬼不知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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