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没有异议的坐在床畔,轻抚着她略微清瘦的脸颊。
她没有躲开他的抚触,只是有些沮丧的低喃:“我真是有眼无珠,竟把你当成了叫化子。”
“你并非有眼无珠,”他眼中星芒闪烁:“只是脑子不好。”
果然人不管怎么变,这毒舌的功力还是令人气得牙痒痒的,她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她的眼神令他扬了扬嘴角,如此便好,他一点都不想看见她戒慎恐惧的看着他,他不在乎天下人是否畏惧他,唯她不行。
“是脑子不好,”她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才把之前的事给忘了。”
他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拉下她的手:“人已经够蠢了,再敲下去就要跟石头一样了。”
“石头很聪明的。”
她向来“护弟心切”,江寒月虽然满心不以为然,但也不至于与她争辩。
他索性脱了鞋,半靠躺在床上,将她搂进怀中。
看他如此自在,她问:“这是你的寝房?”
“嗯,你有印象?”
她老实的摇头:“没有,我不可能有印象,若如扶柳姐姐所言,我只是府里的小丫鬟,是没机会跟你接近,连入你阁楼月洞门的身分都没有。”
她的话听起来刺耳,却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以后不会了。”他伸手拨开她的发丝。
他的靠近,让她情不自禁的脸色微红起来。
看着她潮红的双颊,他忍不住意动的吻住她的唇,与她唇舌纠缠,徐徐深入的迷惑她的心智。
突然门口有了声响,随即是脚步声接近,他眉头一皱,结束这一吻,将人护在身后,双眼危险一眯的看向来人。
“少主。”扶柳一脸不安的尾随那人而入。
“天都还没黑就忙着滚床了,”来人“啧”了一声:“你这小子的清冷八成是装的。”水无瑕好奇的微侧着头,越过江寒月看过去,目光对上一双锐利的目光,她的心颤了一下。
这一身张狂的黄缎衣,除了梁王,没有旁人。
“瞧瞧这身子板,”梁王不客气的上前几步:“看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想不到江少主如此禽兽,竟好这口。”
江寒月忍着气,长手一伸,拉下床边纱幔,阻断了梁王的视线。
“不知梁王来此,所为何事?”
“难得听你主动探问,果然年轻,”梁王故意瞧了瞧纱幔:“在心上人面前,就爱装模作样。”
江寒月冷冷的看他。
“小子,本王曾警告过你别耍花样,但你发卖奴婢,又将各马场场主叫来,是打算如何?”
“此乃江家的家务事,梁王贵人事忙,实不应挂心于此。”
“本王确实既尊且贵,但忙倒还好吧!所以可以插手管管你的家务事。”梁王大言不惭地道:“我替你砍了你爹,助你回府,你答应报答替本王育马,守着江家,你最好别言而无信,你该知道”他的目光又看了看纱幔的方向:“本王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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