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鲤接过了缰绳,大黑马却发了急,拿头去赠无瑕的手,低声鸣叫,无瑕一时不明所以,不解的看像王青鲤。
王青鲤嗤笑道:“这货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大黑看你只把它的缰绳给我,以为你要拆开它们这对小夫妻。”
无瑕这才明白大黑马的意思,不免失笑,于是将大白的缰绳也递给王青鲤,却不想王青鲤竟然将自己手上的缰绳递了回来,两只手毫无预警地碰在一起。
男子的手结实有力,上面有着厚厚的老茧;少女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那日在马背上,两人曾经紧贴而坐,王青鲤的手也曾搂住无瑕的纤腰,但那时无瑕的心中并无其他杂念,王青鲤的心中想来也没有其他杂念。
可是现在,两人手指这么轻轻的一碰触,无瑕的内心竟然莫名的慌乱起来,王青鲤的眼睛里也掠过了一丝慌乱,随即收起。
一种莫名的美好感觉毫无征兆地在无瑕的心中弥漫开来,四周飘散着野菊花那如酒一般浓郁的香气——是因为香气太醉人了吗,还是因为刚才喝了酒?
无瑕肯定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才产生幻觉,但她仍痴痴的望着王青鲤的眼睛。风特别的轻,他的眼神似乎特别的温柔,深幽的眼眸里似乎蕴藏着很多别的东西。
无瑕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于是硬生生将头扭开,将自己从深深的潭水里拔出来。
王青鲤将手中的缰绳递到无瑕手中,手迅速的离开,无瑕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大黑也交给你了,两匹马都给你。”
无瑕愣了一下,“都给我?”
王青鲤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听说谢国师表示谁找到的马就算是谁的,加上大黑很有能耐,我也不担心这货被人抓去阉了……你养着它吧,它很喜欢你,谁叫它不但喜欢雌马,还喜欢美人,你就是它喜欢的美人。”
后面两句话似乎有些调戏的意味,但是听闻王青鲤称赞自己是美人,无瑕心中还是隐隐觉得欢喜。
王青鲤又说:“只是你别忘记隔三差五要给它买只烧鸡,买一壶酒。”
无瑕点点头,“我会带它去那家店里买的。”
王青鲤却笑着摇头道:“大黑最喜欢那家店的原因,不是因为那家店的烧鸡特别好,而是因为它不敢去别家店交易……它生怕别人多收它的钱,或者干脆将钱袋整个拿走。”
这话大黑马可不爱听,它愤怒地长嘶起来,将屋梁上的灰尘簌簌震落许多。
王青鲤见大黑马不平的样子哈哈大笑,转身走人。
无瑕觉得他走得似乎也不是特别快,但是一转眼就隐没在月色里,再也找不到了。
她牵着两匹马,恍若梦中,呆了半晌才翻身骑上了大黑马,牵着大白马往书院方向行去。
青山书院在东方,他们现在的位置在北方,隔着五、六十里路,但是无瑕骑着骏马,这一点距离根本不是问题。
只是在距离青山书院还有十里路的地方,无瑕就被人拦住了。“无瑕姑娘,我用一万两银子买你胯下这匹马,你意下如何?”
无瑕冷眼看着那人,那人身上穿着仆役服侍,也不知道是哪家富豪子弟家的仆役。她冷冷吐出两个字,“不卖!”
那仆役还试图要说话,无瑕稍稍一夹马肚,大黑马知道无瑕的意思,直接抬起前腿对着那仆役踩下去,那仆役吓了一大跳,忙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
大黑马放开蹄子驰骋,根本没有人能阻拦。
猛然有人大声叫喊,“快快,绊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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