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倏地沉下脸,冷冷的道:“世子,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跳屋檐的感觉如何?”
江寒月傻了一下,不解的问道:“跳屋檐?无瑕,你没弄错吧,我怎么可能跳得上屋檐?我顶多跳个马车,嗯,偶尔还跳个床。”后面的话里隐含着一种猥琐。
无瑕看着江寒月的神态暗自叹气,在心里笑话自己的多疑,声音也有些无精打采了,“没什么,刚才有一个蒙面人救了我,带着我跳上屋檐才逃出钱宅,那人的身材与你类似,我还以为是你救了我。”
江寒月摇着头说:“不是我,我没有这个能耐……嗯,那人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无瑕摇摇头,这才发觉江寒月竟然换了一套衣服,又狐疑的看向他。
江寒月的名字,居然高高挂在榜首!
这的确令人难以置信。江寒月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货色,竟然考了第一等第一名?不过礼科考试的确对贵族子弟有利,毕竟贵族子弟从小讲究繁文缛节,耳濡目染之下自是比平民百姓有利的多,但是在场的贵族子弟还会少吗,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输给一个纨绔?
张贴榜单的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教习,听闻众人鼓噪,怒道:“江寒月的卷子是老夫改的,他字迹是难看了些,还写了两个错字,但除此之外并无疏漏,哪里不服了?”
字迹难看了些?两个错字?下面的考生更不服了。当下就有一个白衣青年摇着扇子说道:“学生自认为卷子也是全对的,而且没有错字,学生的小楷曾得到当朝书法家蔡先生的称赞,为何学生会是三等?”
老教习哼了一声,“老夫看得明白,当初进场的时候你挤在第三个!还顺手推了边上一个小个子一把!礼者,让也,就你这样的品行,老夫扣你三十分哪里有错了?江寒月进场的时候礼貌得很,让在最后!就凭这一点,老夫就给他加十分!还有,在等着入场的时候,你们三个一群五个一簇,高谈阔论,丝毫没有礼数,只有江寒月静悄悄留在自己的马车上等候开考!就凭这一点,老夫再给他加十分!还有,江寒月还帮人家小娃娃捡起地上的果子,一个果子十分!我给他加了五十分!”
众人哗然。又有学生说道:“先生,这些行为不是江寒月懂礼,而是因为家有焊婢,还有捡果子,如果学生看见了也会帮忙……”
话音还没有落下,老教习就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害怕婢女所以落在最后?因为害怕婢女所以不敢与你们交谈?错,这不是害怕,这是敬重!婢女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们只听说过害怕父母,害怕老婆,没听说过害怕婢女!江寒月会对这个婢女言听计从,正说明这个婢女说的是正理,他能敬重正理,正说明他比你们都懂礼!再敢质疑,凭你其他科目考得再好,老夫也会将你黜落!”
大杀器一出,考生们再没有异议,虽然还有不服气的,但也知道青山书院的教习脾气大得很,独断独行得很,说道做到。
江寒月回到马车上,喜滋滋的对无瑕说:“你要我不与人推挤,你要我排队慢一点,我都做到了,这些都是加分呢!”
无瑕点点头,看着江寒月喜不自胜的神色,温柔问道:“我之前并没有告诉你要帮那个孩子捡果子,你怎么就去帮忙了?”
江寒月嘿嘿一笑,志得意满,“闲着也是闲着,顺手而已,我其实还是挺乐于助人的,这位礼科教习真的是慧眼识珠。嗯,天下第一慧眼识珠的人是无瑕你,第二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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