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许是因为大考将近,江寒月终于有几分自觉的样子了。
这天石新月正在给两人上课,却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竟然是四皇子江天啸来了。江天啸只比三皇子江天畅小几个月,个头却比江天畅要高出整整一尺。他头上戴着一顶紫金冠,穿着一件深青色的衣服,脚上蹬着一双青缎皮底靴,五官如雕刻般立体,剑眉星目,让无瑕这等视美男如粪土的人也有一瞬间移不开眼睛,与江天畅竟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江天啸是来蹭课的,因为他到底是皇帝的儿子,石新月虽然看起来颇不将权贵放在眼里,但是到底觉得这些权贵来求学很有面子的事。
傍晚放学时无瑕才将笔墨纸砚收拾好,就看见江天啸晃晃悠悠过来了。
他笑着对江寒月说道:“三哥,好不容易下学了,可算是孙猴儿脱了紧插咒。听闻天香楼来了一个绝好的妓子,能在掌心跳舞,要不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去看看?大考在即,我们正需要放松放松。到时候说不定能写出几句好诗好词来,传扬出去,青山书院的书科,也能加几分。”
江寒月看了无瑕一眼,后者回给了他一个你知道的眼神。江寒月浑身一哆嗦,忙不迭说道:“谢了谢了,不必不必,我今天晚上还要读书呢。”
江天啸笑道:“当初听闻三哥已经改邪归正,再也不斗鸡走狗,再也不前往各处寻花问柳,原先我不信,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了。”又意有所指的说:“不知是真正改邪归正呢,还是畏婢如虎?”
江寒月吓得又是一咳嗽,偷偷地看了无瑕一眼,后者却是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地收拾东西,将一堆纸片叠得整整齐齐。
江寒月终于放松了神态,嘿嘿笑道:“四殿下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害怕一个侍女?只是男子汉大丈,说不去就不去,我当然不能食言……无瑕说,自食其言,会长胖的。”
江寒月一番作态江天啸自然看在眼里,失笑道:“好了好了,三哥果然不怕侍女。”
无瑕这才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抬起头来,对江天啸敛衽说道:“四殿下,今天您这番话说得很是失礼,大考在即,不劝兄弟用功读书却弓诱兄弟出门,斗鸡走狗,“天酒地传扬出去,影响殿下的声誉,这是第一。”
江天啸不在意地挥手,“没这么严重的。”
却不想无瑕根本没理睬他,自顾自的说下去,“兄弟拒绝之后不是温言鼓励,而是出言讥讽,甚至拿人家的婢女取笑,说起来可算是轻薄无行,如何对得起您的身分?这是第二。”
江寒月哈哈大笑,“无瑕,还有第三吗?”
无瑕点头,“本来是没有了,但是世子您这么一问,即便没有,奴婢也要想出来。奴婢还曾听说,四殿下离开皇宫独自开府的时候,皇上也曾温言鼓励,要四殿下勤学上进,为四殿下安排了很多老师,但是不想今天四殿下一下学就说出‘孙猴儿脱了紧箍咒”之类的话语,难不成四殿下以为石先生的课是紧箍咒?还是认为四皇子府那群先生是紧箍咒,所以趁着来雍王府求学的时间,要抓紧时间去斗鸡走狗?”
无瑕,要不咱们先回家去,等下午再来?”
青山书院报名有规矩,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也得亲自来报名,由负责接待的教习记下你的姓名长相,因此江寒月必须亲自来报名。
“不成!”无瑕断然拒绝,因为她知道江寒月说不定下午就赖着不来了,何况下午说不定人更多。她马上对小厮说道:“你先在这里排队,我与世子在马车上等着,快排到的时候我们再过来。”又转头安抚江寒月,“世子,奴婢今天早上做了冰糖雪梨汁,您先去马车上喝两口,然后奴婢给您解析解析石先生出的那几道题目?”
“马车上太热了,我们还是回家去,一边喝冰糖雪梨汁一边讲题目吧,求你了无瑕。”
江寒月那央求的语气和表情还是让无瑕很不能适应,板着脸拒绝,“不成!”
“我保证会回来,不会抵赖的。”
“一来一去路上得浪费多少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我不想考。”江寒月直接打断无瑕的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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