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3日晚,周齐远到了李二海家,他是来登门祝贺李二海的。
一同来的,有杜文开。
“二海兄弟,你不够意思啊,升迁了也不言语一声,好让弟兄们凑个热闹。”
“哪里是什么升迁,不过是正常的岗位调动罢了。”
“都升到省城了,还不算升,你这也太谦虚了吧。”
“真没有升,还是处级。”
杜文开笑着说:“二海,别说我嫉妒你,你看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才刚上了正处级。而你呢?县长也做过了,管委会主任也做过了,人大主任也做过了,现在又弄了个省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哪个不是正处级?”
看了看周齐远,杜文开又说:“周总,更气人的是,他还比我小了十几岁。难怪人家说货比货扔,人比人死,这家伙在我面前谦虚,其实就是骄傲。”
周齐远笑了笑,说:“二海,最近你做主任蛮过瘾的嘛,一连串做了几个主任,有意思。不过,现在这个主任可是非同一般喽,兄弟,以后你要飞黄腾达喽。”
杜文开说:“二海,你现在是省里的大员,以后可不要忘了我们这班兄弟啊!”
李二海看他们一唱一和地在这里吹捧自己,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处级干部,在省里用扫帚扫也扫不过来,在那儿根本不算个干部,哪里有你们说的这样玄乎?
“你们二人要是再不正经,我今晚都没饭给你们吃。”
三人嘻嘻哈哈地出了门,向饭店而去。
周齐远点名还要去醉仙楼。
李二海打了赵恺的电话,赵恺正好在家,便欣然答应过来。
又联系了谢闯,他说正从庆丰镇回来,一会儿就到。
到了包厢,便把司机小王先喊过来,四人先打起了牌。
“二海,我在商海折腾了好多年,迎来送往这套事做了无数,陪人家打牌也是我的一项工作,但从来没碰到像你这样打牌的,只要有你在桌上,别的人牌就不好打了。”
“周总,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怎么说有我在就不好打了呢?”
“你这家伙,记性好,工于计算,一副烂牌在你手里,也能把别人轰个稀巴烂,对手除了被动挨打,没有还手之力啊。”
杜文开也说:“每次打牌,只要不是和他一伙,那必输无疑啊。这家伙,当年和我一起参加省里的秘书培训班,我就发现,他是一个不同寻常之人,文武双全,人还厚道。”
李二海看他二人到了饭店还继续给自己戴高帽子,便说:“谁再吹捧我,今晚我陪他两杯酒。”
杜文开和周齐远都知道,他说的两碗,是两个半斤,都吓得一哆索,好家伙,哪个有你那个大酒量啊?
小王跟李二海对门,是一家,很快就赢了一局。
“李主任果然威武,我只要配合配合,就轻松拿下了一局,老板,杜主任,得罪了。”小王笑嘻嘻地说。
“二海,今天是来祝贺你的,也是为你明天去省城安排了坐驾,小王这几天就归你了,贴身服务。”
李二海哪里好意思,派了车送一下,这个没什么大碍,可要是让小王跟自己待在那里,肯定不合适,也不合规。
“周总,万万不可,知道你对小弟厚爱,但这样做,岂不是害了小弟?”
“哎呀,二海老弟,现在这种情况多着呢,何况我们还是兄弟,怕什么?你也太谨小慎微了吧。”
无论周齐远怎么说,李二海是坚决不同意。
最后同意,只让小王送一下。
赵恺到了,小王赶紧下来,让赵恺来打。
赵恺笑着说:“跟二海一伙,这牌还要打吗?”
杜文开忙说:“领导,要不你暗着跟我们一伙,放他的水,看他一个人能打赢?”
赵恺不同意他的说法,说:“那哪行?现在我跟你们是敌人,打牌就要认真。”
周齐远还和赵恺不熟,现在见了面,赶紧打招呼。
“赵主任,以前一直没有机会拜访您,真是我的失误,还望您不要见怪。”
“周总一直在市区发展,现在更是进军了省城,我之前一直主政温定,互相之间没有交集,没有联系,也是难免。”
“最近有时间请您一次,恳望到时候给个面子。”
“一定一定,我也不是铁面人,到时候就讨扰了。”
赵恺心里想,你们这些大商人,哪里把我放在眼里呀?再说了,我赵恺为官清正,不贪图什么,跟你们有没有交情,都没有关系。
一会儿,谢闯也到了,几人正好又打完了一局,便入席吃饭。
杜文开知道李二海日后一定发达,正好和他有同窗之谊,将来也好联络,可以进一步加深感情。
“二海,来,我先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李二海准备今天畅饮一番,所以也没有客气,抬杯便一饮而尽。
“来,再敬你一杯,祝你鸿运当头,百尺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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