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松挺立凛高风,万语形容不尽中。
李二海的心胸足够宽广,但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身,哪有遇事还稳如泰山的境界,除非哪天他成了神。
听仇少说,新县长是一个特殊人物,还补充说其中有故事,李二海马上就明了了。
此次不单单是来为自己庆生,而是带着关心来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
李二海心想,本为山中娃,退隐山林也不怕。
想到这儿,他竟然不主动打探了。
仇少觉得奇怪,我都话到嘴边了,正主倒不急了。但他知道李二海为人坦荡,胸怀宽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次所来之人,还与你有不浅的渊源。”
李二海笑笑。
“我结有缘人,有缘人自来。”
“缘有善缘,也有恶缘之分。”
“仇大可请明言。”
“我就不卖关子了,这次候任温定县长,乃兄弟你故人沈培。”
“沈培?”
李二海还真是吃了一惊,猜到千千万,也不会猜到是他。
是沈培,仇少何来担忧之意呢?
哪怕沈培不是善茬,毕竟也是大学同学。
“仇大哥今天一直话里有话,因为我不知前因后果,恕我愚钝,不妨直说。”
看了看李二海,仇少心中也有几分疑惑,毕竟他们是同学,这沈培却是在玩哪一出呢?
“二海,这件事我知道一点,但并不托底。本来沈培是外放到省会下边一个区的,这个位子好多人盯着呢,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竟然主动要求到温定来,并且很坚定。”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听说为这事,他和妻子娘家闹翻了,和妻子谢珊也是大吵了一场。”
“他俩都是我大学同学。”
“我知道,这谢珊还苦追了你四年,对吧?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听说他们夫妻俩吵架时,沈培有这么这么几句话,‘谢珊,你大学四年只干了一件事,就是追李二海,后来跟了你,难道你是心甘情愿?我是聚你的人,却娶不了你的心。’”
“那不过是一段往事,沈培也知道我从来没有和谢珊正式谈过,这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
“二海,我们在生活中遇到的仇恨,不一定是你和他有真正的矛盾,许多时候是意外转嫁到你身上的,这种矛盾你本身是想不到的,所以往往防不胜防。”
“仇大哥,我不太相信他会对我做什么,毕竟他也我和是同学。关键是谢珊在追我的时候,他也没有追求谢珊。”
仇少不再说什么,下边就是喝酒,扯扯闲篇。
但李二海却知道,仇少这人是有一定城府的,如果这事他不是真听到什么,就不会专门跑来给自己打预防针。
看来,肯定会有事儿。
醉仙楼的菜,卖相不好,但味道是一绝,勾人的胃。
刚才仇少和李二海说话之时,陈九他们四人,乘机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李二海赶紧让老板又上了几盘。
高燕吃起来就没了个女孩样了,她说好东西吃过很多,但这山沟里这一口,却总是勾魂。
下午四点钟仇少他们才走,李二海回家休息。
躺在床上,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
沈培来当县长,省会下边的区,可是比其它地方的县地位高得多,多少人做梦都想去那里,这沈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呢?
自己和谢珊也没什么,这沈培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但仇少来当面传言,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更是对自己一种警示。
看来,肯定是有问题。
但却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吧。
想了想,还是和赵恺打了个电话,请他晚上也过来玩玩。
赵恺马上就开始责怪他,过个生日也不吱声。
下午六点多钟,季柱和田镜如期而至,还带来了另外一个人,杜文开。
季柱事先说了,就去醉仙楼。
杜文开首先发难。
“李二海,你这个家伙不够意思,过生日都不请我,怎么,想和我绝交了?”
见他这么说,李二海也顺势开了个玩笑。
“杜大秘,我现在是越混越差,哪里还敢与你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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