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季柱夫妇过来玩。
李二海没有惊动别的人,只是请了赵恺,一起到醉仙楼一聚。
最近没怎么来醉仙楼,因为工作一直都忙。
四人在包厢里打牌。
赵恺说:“季市长,自从您到了市里,都很少回温定来看看了,都不关心我们这些下属了。”
季柱笑笑,说:“赵书记言重了,我在温定和你共事几年,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我是最重感情的一个人,每次看到你们,都倍感亲切,就想和你们拉拉家常,了解一下你们的近况。就是机会少,不都是因为忙嘛。”
“还有一点哦,是副市长,不是市长。”
“季市长,您也太认真了,这是私下里,又不是公共场合,对吧?”
李湘萍很是关心李二海家的情况,问这问那的,特别关心小家伙李恒,说到开心处,竟然多次笑出声来。
赵恺知道李二海和季柱两家的关系,感觉他们更像是一家人。
不过,季柱现在倒是很喜欢赵恺的风格,自己去了市里,赵恺接任县委一把手,非但没有为难李二海这个旧臣,反而一直在重用,明显感觉出来,现在李二海和赵恺也是非常融洽,这让季柱非常欣慰。
酒菜上来了,正好牌局结束,四人入席。
季柱端起酒杯,说:“来,我借花献佛,先敬你们二位,感谢当年工作上对我的支持。”
赵恺有点脸红,心想,与他共事之初,还经常有掣肘之举,没想到季柱这人心胸宽大,经常不计较,现在想来,惭愧之极。
想到这里,便举杯说:“要敬,也是我们敬您。说实话,我的胸襟跟您是不好比,今后还得多多向您学习。季市长,我这不是客套话,是心里话。”
李湘萍打趣道:“你们这样客套来客套去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季柱便说:“大家干了,今天是私人聚会,不必见外。”
李二海也说:“今天季市长过来,我就不说大驾光临了,反正来了我们就高兴,喝酒。”
席间,大家开怀畅饮,气氛好不融洽。
谈起往事,多感慨万千。
季柱说,人一旦想起过往,就会发现,曾经的瞳孔放大了岁月的浮华,很多事就显得稚嫩了。岁月宛如流沙,苍老了才会回想那段年华。
李湘萍笑道:“老季,上大学时也没见你这么文艺,今天却做起了诗人。”
季柱一笑,一时起兴,随感而发,见笑了。
赵恺倒是有同感,确实,以前好多事做起来没过脑子似的,不妥的地方太多。按照道理,都年近五十的人了,还经常草率,像个莽汉。
谈得投机,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季柱跟李二海双抬了两杯,激动地说:“你小子行,确实让我敬佩。”
“季市长,您是我的前辈,是我的领路人,这样说,我无地自容啊。”
“不要老季市长季市长的,我们之前说过,私下里称我老季。”
“那可不敢,还是叫季大哥吧。”
“当初看到你,就发现你与众不同,现在看来,是大不同。别的不说,就说这个特色农业和旅游吧,当初就是我在温定的心愿,由于条件的限制,更是因为我的不坚持,最后是不了了之。”
“季大哥,当时条件确实不行,也怪不得你。这点,赵书记也是清楚的。”
“是啊,季市长,我们温定各方面都比较落后,更落后的还是人的观念,想做一件事,阻力很大。现在二海在搞,那也是想圆了您的梦啊。不过,现在一搞起来,还是发现阻力很大,县里开过动员大会,签过军令状,但效果不行啦。现在又开了交流会,再促动一下。”
“我倒不是这样看的,这事已经开始了,开头就不错。万事开头难,就怕不开头,只要有了开始,就好办多了。二海,记得那次我去乡下调研,说你立了功了吗?那个苦丁茶,是个好项目,我当时也想搞,可惜没有行动。”
季柱喝了口茶,继续说:“你行啊,说干就干,还引进了外资,还实行了企业加农户的模式,有保障,互利共赢,这个模式很好。”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李二海说:“季大哥,你今天来,肯定不会仅仅是来玩玩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我猜,您是指点我来了。”
季柱笑笑,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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