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万福。”一个妖媚到骨子里的声音隔着屋门已经传了进来。这样的声音除了他新纳的顾疏晚,还能有谁呢?
她眨了下眼睑,没说话,依旧低头绣着手帕。
可那侍妾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您看,今年新贡的缎子可好看么?爷刚赏了我做两身衣裳呢,您喜欢吗?若是喜欢,我倒是可以送您一匹......”那女人带着一丝炫耀地说。
“袭诺,送客。”她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
“哟,夫人,怎么,这就要赶人了?您就是赶我走,那您也见不到爷啊......”
“啪”一声脆响,那顾氏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已经甩了过来,“这话是你可以说的么?别侮辱了我家夫人。”袭诺一边扇她一边说着。
“你凭什么打我,她不过是一个夏国公主,公主又有什么了不起?”
“啪”又是一巴掌,“没什么了不起,可本宫在这代表的是夏国。”夏婉裳终于抬起了头,无比严肃地说着。
那侍妾无比哀怨地望着夏婉裳,转头,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落,“夏婉裳,我告诉你,你今天打了我,等爷回来,有你好受的。”
袭诺抬掌,又是一巴掌快要落下,那侍妾终于有了点眼色,转身慌忙逃了出去。
“袭诺,你说,本宫绣了那么多个香囊,有什么用呢?他从来都不会看我一眼,从来都不,又遑论我送的东西呢,怕是早没了吧?”
她笑了,眼角似浸了一滴泪,映得眉间的朱砂益发妖娆。
再抬眼,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收敛起了那笑,又是一副冷淡的面容。
秦墨一袭白衣,不急不缓地走进相府,眉宇间有着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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